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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娘時,這才瞭解了朱佑壬的用意。

“好壬王,果然聰明!”

他對著眼前璧人笑呵呵,“這樣美麗的姑娘若真依原貌由中原護送到韃靼,一路上可還不知道會招惹多少麻煩呢!”

“去病亦去憂,”他做了完美註解,“果真是個天賜的大禮!天賜的大禮!”

辛步愁輕擁著身旁天賜的大禮,向來鎖緊了的眉宇隨著唇角難掩的笑意漸漸淡了、遠了、杳了……

既有了步愁,就該有去憂,這樣的人生,才堪稱得圓滿。

不是嗎?

尾聲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數年匆匆。

一輛馬車遙遙行了數月餘,終於由塞北進入中原,馬車上一對夫妻在入關後首站八義集做了稍事逗留後,繼續撒蹄,朝向鬼墓山奔去。

馬車到了入山口卻遭到攔阻,一個清朗朗嗓音硬生生擋在車駕前。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想入此山,留下買路財!”

馬兒停下,珠簾內伸出一隻蔥白嫩玉似的小手,再探出了張絕麗似仙的清麗臉蛋。

美麗的少婦和正執著韁繩的夫君忍不住對視一笑,對方那話放得惡狠狠,那氣吐得意蕩蕩,卻偏偏,還只是個年僅八歲左右的男孩。

執韁繩的男子淡著笑意審視眼前男孩。

“你娘是甘薔絲?”

男孩手上原還揣著把大刀的,這會兒聽見了男人的問話連手上的刀都嚇扔了。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娘?”氣勢被人硬生生扼斷,他歪著脖子,好奇探視著眼前男人。

“我是死財門徒,與你娘師出同門。”

“騙人!”男孩倨高著頸項哼哼氣,“咱們死財門的人,由大到小由老到幼沒有我於崎不認得的。”

“我不騙人的,”男人依舊淺著笑,“我是死財門三徒華延壽的徒兒,我叫辛步愁。”

“華延壽?”於崎往草叢裡喊了喊,“婭婭!你外公有徒兒嗎?”

“不知道,從來沒聽過!”

這會兒辛步愁和朱昭漓才發覺草叢裡還伏著小小人兒,而且,不只一對,是兩對眸子,只是,那兩對眸子長得極像,長長的晶亮丹鳳眼,像煞了那在辛步愁年少時整日兜在他身邊打轉的小女孩兒的眼。

隨著聲音,小腦袋兒鑽出了草叢,果真是兩個年僅六歲左右的小娃兒,一男一女,是對雙生子,不過兩人神情迥異,那叫婭婭的女孩一臉古靈精怪,直讓朱昭漓想起了六歲時的朱佑壬,那小男孩,神情就明顯漠漠然,不太愛理人的模樣了。

“你說是不是,厚辰?”女孩瞥向男孩,沒得著反應,轉回頭她看向辛步愁兩人,卻突然亮起了笑容,“不打緊,無論如何,我都許你們上山的。”

“為什麼這麼好?”朱昭漓逗著她,喜歡她的甜笑。

“一來,因為你們生得好看,二來……”那叫婭婭的女孩一副小大人樣,“大叔叫‘心不醜’,人好看,心又不醜,那麼,自然是好人嘍!”

心不醜?!

兩個大人聞言同時莞爾一笑,這倒是個好註解!

“朱婭婭!”於崎插起腰,“我比你大,這兒是我做的主,我只是問你的意見,可沒讓你做決定!”

“成!崎哥哥,你做決定,你比我們大,比我們本事,自然,是該由你做主的,”朱婭婭漾起甜笑對著於崎後方朗著聲,“這學人攔路打劫的遊戲,本來就是你帶的頭的!自然,也該由你來決定如何處理。”

“是嗎?”於崎搔搔頭,這遊戲本是婭婭出的主意,這會兒,她怎麼會這麼好要將決定權交到他手上。不管、不管,他昂起胸膛一副帶頭老大的模樣,“是呀!這裡的事兒可得全由我來做主的……”

他話說了一半被哀叫聲打斷,原來是後邊一隻老掌揪住他耳朵將他半拎在空中。

“死小子!你爹孃千叮萬囑將你託在鬼墓山學本事,你啥都還沒學成,竟先學會攔路打劫!”

“大爺爺,您輕點兒吧!”婭婭眨巴著無辜的丹鳳眼,“崎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貪玩了點,偷刀是他的主意,打劫是他的主意,我和厚辰也是被他逼來的,可您真的別生氣,當心氣壞了自個兒身子划不來。”

“死小子!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