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兩年來，從見到克洛伊，心中卻總是下意識喚她的名字，而不是老姐。

苦他還記得，每次他生病發燒時，媽咪的表情就活像天蹋下來似的，寸步不離、緊張兮兮地守在自己的床邊。彷彿只要一眨眼，他就會掛掉似的。雖然很誇張，但也是事實。

可是去年的某天，他不小心發燒，媽咪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守在自己的床邊。而是依然跟克洛伊照常上街，照常玩樂。守在他身邊的，只有用錢請來的看護。

讓他不得不懷疑，佐薇真的是自己的媽咪嗎？

故以前老姐雖笨，但是卻不幼稚，而且學習成績也總是名列前茅。可是克洛伊的功課，卻差勁到不行。

而且，他記得老姐最愛的玩具是熊和塔羅牌，可是克洛伊最愛的玩具卻是布偶與芭比娃娃。

一切的一切，疑點多多。讓他想繼續假裝，佐薇和克洛伊就是他的媽咪和老姐都不行。

他已經不知道該去相信誰，該幫誰。

每次狐狸精和她女兒見到他，眼中的表情既開心又難過，一種很矛盾，也很糾結的表情。

還有狐狸精女兒嘴角的笑容讓他感覺份外的熟悉，彷彿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見過。

甚至於她和狐狸精的一個表情，一個手勢，他都隱約能猜到她們的意思，或者接下來會做些什麼。熟悉得讓人害怕，卻也鬱悶。

照理來說，他不該對狐狸精和她女兒有這種感覺。畢竟她們搶走了爹地，讓他和媽咪、老姐在威廉斯大宅呆了整整三年。

三年來，爹地不曾回過威廉斯大宅，更別提看他們一眼。

所以，他恨！恨迷住爹地的狐狸精，恨爹地！

可是，在見到狐狸精兩母女後，他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恨下去。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那兩雙想靠近，卻又有所顧忌的翦水眸，總讓他感覺似曾見過。

奇怪，他怎麼記得媽咪和老姐的眼睛是黑色的？可是不過幾年時間，媽咪和老姐的眼睛卻變成了碧綠色，雖然一樣很好看，但是感覺沒有黑色的好看。

很多很多的不一樣，還有模糊到不行的記憶，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究竟是誰的孩子？誰才是他的媽咪和老姐。

很迷茫，也很不解。

因為無法分清，所以他不動聲色，選擇冷眼旁觀，讓自己的心去選擇。

他相信自己的心會作出最正確的選擇，認出誰才是他的媽咪。

喬貝兒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心藏起來，眨了眨大眼睛，然後戴上喬沫沫買的圍巾，跟著下樓。

因為穿著襪褲與馬丁靴，裙子又是長袖的，套上一件外套，喬貝兒也沒感覺到有多冷。

雖然老威廉斯不是第一次見喬貝兒穿公主裙，但是仍然感覺到她的確適合當威廉斯家的小公主，他的孫女。

老夫人一見到宛若芭比娃娃般可愛的喬貝兒，連忙招手喚道：“貝兒，到奶奶身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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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喬貝兒比較想坐媽咪和爹地身邊，但是難得奶奶開口，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僅是乖巧地坐在老夫人的身邊。

因為喬沫沫害怕哪一天神偷老頭會突然出現，像當年將自己丟到人生地熟的地方一樣，將兩個寶貝帶到國外。所以喬家寶貝從三歲開始就聽著英語兒歌入睡，四歲開始學英語，還順便學習法語。

之所以選擇英語與法國，主要是因為喬沫沫只會這兩門外語，所以也只教了這兩門。原本想等他們長大一點，再請個家庭老師，教他們學習其它的語言。

可惜三年前喬小楠突然失蹤，所有的想法也便不了了之了。

加上這三年來，喬貝兒知道到法國生活是遲早的事，所以也更加努力學習法語。

雖然不能完全掌握，但是口語交流還是難不倒她。

老威斯坐主位，老夫人與皇甫少恆分別坐他的兩邊，喬沫沫則坐在皇甫少恆旁邊。一般都是佐薇坐在老夫人旁邊，如今老夫人讓喬貝兒坐她身邊，就代表著她得讓位。

雖然心有不甘，但佐薇仍不敢有意見，只能默默地讓開。

老威廉斯計上心頭，笑得像只狐狸，招手對有些尷尬的佐薇喊道：“佐薇，到我這老頭子身邊坐，順便跟亞瑟培養一下感情！”

皇甫少恆俊臉一沉，但僅是兩秒。兩秒後，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見招拆招地對著坐在喬沫沫身邊的GiGi道：“GiGi，我跟你換個位置！”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