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在房裡睡覺？”

粉唇高高地嘟起，埋怨著，“誰讓你們不回家陪我！”

“抱歉，是爹地疏忽了！”聽聞女兒的抱怨，皇甫少恆才驚覺到自己今天似乎把女兒給忽略了。

因為那幅被竊的名畫，竟然在八點多的時候被人發現放回原位。旁邊只留下幾個大字——完壁歸趙！

幾個技術員輪流反覆檢查著《天使之淚》，最後點頭確定是真跡。

對於失而復得的名畫，皇甫少恆不知該用什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幅畫對他來說，並無多大意義，丟了就丟了。但是，對於這場義賣卻有著極大的幫助。

他已經覺定，今天所得的義賣款項的三分之一歸曾經收養沫沫的孤兒院，剩下的三分之二歸其它地方有需要的孤兒院。

一隻白嫩嫩的小手伸到皇甫少恆面前，“嗯哼！爹地，你已經好久沒有送我泰迪熊了！”

“乖，後天就是聖誕節了，爹地再送你！”

“噢！”知道聖誕節對西方人來說，是一個大節日，更知道那一天晚上只要將一隻大紅的聖誕襪子放在床頭，就有會有人裝成聖誕公公，送她禮物。

其實早在兩個星期前，威廉斯家就已經開始裝扮。不管是庭院的植物，還是花園裡，亦或是主宅，全都籠罩在聖誕節的氛圍中。

皇甫少恆抱著她，喬沫沫抱著他，三人有說有笑地上樓。

背靠在牆上喝著涼水的蕭迎敖，略顯痛苦地垂下眼簾。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一陣氣敗急壞的聲音，“小蕭子，這麼冷的夜，你竟然喝冷水？”

倒掛在水銀燈上的神偷老頭，瞪大著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瞧見倒掛在上面的老頭，蕭迎敖俊臉一沉，冷聲命令，“下來！”

該死的，如果讓人看到，他非宰了他不可！

像什麼樣？是在炫耀他的功夫，還是想害沫沫？

“不下不下，就不下，你來捉我呀！”老頭像個頑皮的孩子，朝他勾著手指。

見他不願意下來，臉色不禁又往下沉了一分。沒拿水杯的右手揚起一把冰冷的手術刀，散發著寒光的黑眸直射向他，“自己下來，還是讓它‘請’你下來？”

手術刀在水銀燦的照射向，顯得格外的幽冷，陰暗。

看著他手中鋒利的手術刀，老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炯炯有神的眼睛瞪得老在，“你你你……”竟然敢這樣待他？

可惡，好歹他也是他的師父，他的養父，他竟然敢這樣對他？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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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三……”

雖然老人很想試試在他到底會不會用手術刀射他，但是卻沒膽去試探。

畢竟，命只有一條。

老人老大不爽，極不甘願咕噥著，“下來就下來！”

小蕭子怎麼還是這麼惹他惱？真不爽！竟然拿手術刀威脅他！

見他跳下來了，蕭迎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收起手術刀，正了下臉色，看著總是嬉皮笑臉的老人，“我問你，那畫是不是你拿走的？”

“什麼畫？”老人裝傻充愣，假裝不懂。

蕭迎敖抿唇，溫潤的黑眸毫無溫度，語氣冰冷地提供選擇，“想到外面‘強身健體’，還是主動坦白，二選一！”

如果他非得要在“強身健體”後，才願意說實話，他不介意幫他。

竊走《天使之淚》的手法和他與子俊的手法一樣，而當今能做到跟他們一模一樣的，除了他，他實在想不出第二人選。

加上，在畫失竊後，他便出現了。

可見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是他將畫盜走了。

“強身健體？我可以知道是怎麼個強身健體法嗎？”怎麼聽，都覺得不像個好玩意？

指著窗外銀裝素裹的庭院，“在外面站崗，吹一整晚的冷風。如果不幸的話，還會有雪花飄落。”

“呃……”老人打了一個突，背上的寒毛正一根一根地豎起。

“你選什麼？”冰霜似的黑眸望著他，等待著他作出選擇。

反正，答案他已經知道，只是需要確認一下罷了。

“坦白！”右手伸得老高，高撥出聲，“那畫確實是我拿的，不過我已經還給他了！”

知道那畫的主人是小娃兒的爹地，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