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晚兒不但清醒過來,還為他趕來蘇州!這怎能叫他不心疼?不感動!
“對不起……對不起。”她醒來後,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救她而舟車勞頓、傷心難過。
“別跟我說對不起,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準這樣任性,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拒所有人於心房外,讓愛你的人擔心難過,答應我!不準再這樣子了,好嗎?”他勾起她的小指頭,等著她將拇指蓋上自己的。
“我以後不會了。”她將拇指印上他的手指後,隨即將頭埋進他的肩窩,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的體溫。
“晚兒,辛苦你了,這段時間來,不論是身還是心,你都承受了太多太多的鉅變與傷痛,辛苦你了。”心疼她的瘦弱,他不敢抱她抱得太緊,深怕一個用力過度,她的身子就會碎成了片片。
“你也是,當齊伯母說你不吃不喝地煉藥時,我的心被擰得好疼、好痛!我好怕趕來時已太晚,你已經病倒了。”
“這痛,就是當初你不言不語時,在我身上的痛。晚兒,既然你都明白這感受,就要更加愛惜自己的身體,懂嗎?”此時在彼此懷抱裡的輕聲細語,是彼此的定心丸,將這段日子以來的痛苦與不安,緩緩地撫平。
“嗯。”
“娘有沒有告訴你,你的身子並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她說你還是會生娃娃的,加上我的藥已經配製得差不多了——我本來打算今晚藥丸一煉好,就要連夜趕回杭州,告訴你這個好訊息,看你願不願意醒來。沒想到我的大人竟然追不及待地先來找我了。”
“有,她告訴我先把毒給解了,把惡血排出來後,再慢慢調養我的身子。把經脈臟器裡的寒氣給驅掙後,再為我調養生息,用針灸加上藥,讓石瘕慢慢消去,那麼我就有可能懷孕生子了。不過……”
“不過什麼?”
“她怕我身子還太弱,短期內就算有孕,也難保住胎兒,所以她要我一定要把身子給調養好了,再來準備這些。可是從我醒來後,我徹底想通了一個道理:如果不能有,就不要強求,因為你和孩子比起來,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應該再執著在這點上,讓自己陷入困境,讓你擔憂。所以我決定順其自然,有也好,沒有也罷,只要能跟你長相廝守,那就夠了。”她緊緊地抱著她的夫君。
誰說一定要有子才能萬事足?現在的她,有夫也是萬事都幸福。“是的,只要能跟你長相廝守,這樣就真的足夠了。我跟曉銳不一樣,我只要一個女人就夠了,而那一個就是你,所以還有什麼好求的呢?晚兒啊晚兒,我的愛妻……”
“曉銳?對了!你為什麼沒跟我說,你有個孿生弟弟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姬水晚提出心裡的疑惑。
“哪有一模一樣,我們一點都不像!”
“明明就一模一樣,害我剛剛看到……看到他在那個時,還以為是你。”她不好意思的說。
“哪個?”
“就……就在床上……”
“你有看到不該看的嗎?”
“怎麼可能,都被被子給擋去大半了……”
“那就好,不過你很快就會發現,我們真的長得一點都不像,我比他帥多了……”
“真的嗎?”
“噓……”
“大嫂,放輕鬆,這一回扎完了針,就不用再紮了。”齊曉銳手腳利落地將銀針刺入穴道。
“曉銳,謝謝你。”比起被夫君扎那一針的感覺,姬水晚真的覺得小叔的針法實在好得沒話講。
不過她的夫君也有成功的時候——在秦尚節身上的那一針,就成功地毀了他的“下半身”。聽說他在不舉後,四處求訪秘方及神醫,最後竟在一個大夫的怪藥下,真正地毀了下半生,不但整塊肉爛掉了,還讓他從此失禁。
聽說在翰林院與其他院士編修文史時,常常一緊張就尿得一褲子腥,搞到眾人排擠他,最後被流放到偏遠地方去當個小屁官了。
這些聽說她都當笑話聽,直到小二十一從宮裡回來轉達的真實版本,才知道秦尚節後來連小屁官都沒當到,而是在朝廷裡謠傳他是德行敗壞,才身染惡疾的渲染下,被下令罷官免職。不過被當成瘟疫的他,已不知行蹤了。
“嫂子,有件事要麻煩你跟大哥談談。”順利扎入小腹上的針後,齊曉銳輕聲地說著。
“你是指他近來鬱鬱寡歡的事嗎?”她也感覺到曉鋒最近的不對勁。
“嗯,大哥一直認為他當不了真正的大夫,就幫不到需要幫助的人,即使他有經商的天賦,卻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