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不堪人物,竟會是那些先生口中的可造之才,甚至預備著舉薦他參加武舉去。
賈赦倒不會以為這些先生是為了趨炎附勢,迎奉於他,才特意在他跟前誇讚了邢德全去,畢竟這邢德全的本事究竟如何,武舉過後自然便一清二楚了,這些先生再怎麼短視,也不會拿這砸飯碗的話兒來奉承他。
如今見得邢德全這摸樣兒,賈赦想一想,倒覺那些請先生的束脩沒白給了去,任憑他從前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邢德全這樣的親戚,他還能怎麼辦?
每月給幾兩使費銀子,把這些不求上進的親戚供起來,已是賈赦所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了。
哪知道,這家學裡的先生,竟能想出法子引著邢德全往正道上,這術業有專攻,因材施教的老話,果然是至理名言,似邢德全這樣的紈絝子弟,除了吃喝嫖賭之外,唯一擅長的可不是騎射之事。
書裡頭賈珍引著滿京城的紈絝子弟胡鬧,用的便是這射藝之事,雖說是遮人眼目的障眼法,可若是這些紈絝們開不了弓,放不了箭,賈珍再蠢也不會用這名頭作掩飾。
前兒的賈芸,今兒的邢德全……真不知賈府裡還埋沒了多少可造之才去,前世每每賈赦翻看紅樓之時,總會設想一二,倘若賈珠不死,賈府可還會敗落?
可賈赦總經不住搖頭嘆息,賈珠縱是還活著,對賈府的敗局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上有宗族長輩,下有紈絝子弟,賈珠便是有三頭六臂,恐怕也收拾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