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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匣子裡的東西是老爺給的,都是些金玉掛件,雖說也有個勞什子金項圈,不過比不得太太給寶玉打的那些,不值當什麼。”

趙姨娘這話剛出口,金釧兒便指著裡頭的金項圈道:“太太,那項圈可不是給寶玉新打的那個,我還記得分明呢,這項圈是按太太的吩咐打的,工藝精巧還在其次,關鍵是上頭那幾顆珠子,是從太太陪嫁的首飾上拆下來的,我親眼見過不知多少回了,絕錯不了。”

聽得金釧這話,眾人竟皆呆住了,只趙姨娘暴跳如雷道:“這是老爺給環哥兒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政看得分明,那金項圈確實是他給趙姨娘的,當日趙姨娘問他討了東西,還特意一件件拿出來,在他跟前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方收回匣子裡去。

哪知如今聽丫鬟的話語,這金項圈竟是王夫人給寶玉新打的,用的還是王夫人的嫁妝,賈政面上燒的厲害,只咳嗽了幾聲,吩咐下人道:“去把程日興給我叫來。”

他眼下糊塗了,反正這些東西都是程日興尋來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倒不如讓程日興來認認。

再說著,賈政心裡難免還存著幾分僥倖,畢竟拿自己太太的嫁妝討小妾的歡心,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挺丟臉的。

一時賈政的清客程日興過來了,他在路上便問明瞭內情,不待賈政發問,便笑道:“倒不怪老爺沒發現,我送來的項圈,原就和太太給寶哥兒打的相似,都是京里正時興的款式,只是那珠子要小許多,不比太太的手筆。”

說著,那程日興見著賈政的面色不好,心裡也明白了幾分,只忙忙遞了個臺階給賈政下,笑說道:“老爺向來不在意這些金玉俗器,又豈知這裡頭的差別,小的想來,東西既然相似,許是府上的下人一時眼花了去,將兩物弄混了,如今既已辨明,只將那物兒尋出來,各歸各主,也就了結了。”

聽著程日興這麼說,早有機靈的丫鬟到屋裡翻找了一通,尋了個掐絲匣子出來,拿出來開啟一看,果然和趙姨娘手裡捧的金項圈款式相似,只是做工和上面的珠子要差許多。

賈政看著,盯著這院子裡的人看了一圈,不禁拂袖道:“這是個什麼事兒?”

說完,也不回頭,一徑往外書房去了。

趙姨娘急慌慌的還待說話,見著賈政去了,一時只得將話又咽了回去。

王夫人見著賈政去遠了,用帕子擦了擦眼,只端莊的對程日興道:“有勞程先生了。”

轉眼到了次日,賈赦一早到了衙門裡,還沒來得及和衙門裡的同僚寒暄兩句,便瞧見自己的公案擺滿了卷宗。

以往與他還算熟識的小吏,見他來了,只一臉同情的問著賈赦道:“賈大人,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通政使大人,聽人說,通政使大人今兒一來,便讓人到庫裡去取皇上登基到今年所有和災荒有關的摺子出來,說是要交給大人你謄抄。案上這些都是今年的摺子,賈大人,你還是去給通政使大人陪個禮罷,不然,這要抄到什麼時候去?”

賈赦心裡卻在狂流淚,若是能陪禮道歉,我早去了,臉面值當幾兩銀子,問題是我得罪不是通政使大人,是那躲在皇宮裡裝死人的頂頭上司,我到哪找人去啊!

況且,就是能找著人,我也不敢去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句話不是拍馬屁的啊。

心裡彷彿有龍捲風在瘋狂咆哮,但賈赦面上的表情卻十分平靜,只對著那小吏拱手道:“既是通政使大人吩咐下來的,想來必是要緊公務,謄抄一遍就謄抄一遍罷。”

見著賈赦這摸樣,那小吏也不好在勸,只是說道:“那……大人便先抄著罷,若是要添什麼紙墨,要拿什麼卷宗,只管喚一聲,小的就在外頭。”

見賈赦笑著應下了,那小吏方出去了,只是心下難免暗道著,這賈大人果然是老實人,通政使大人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人說宰相心裡能撐船,這通政使大人這心裡能撐的怕是紙船吧,欺負老實人算個什麼事。

可憐通政使大人,明明只是聽命行事,卻背上了這麼個黑鍋,不說日後洗白不了,就是日後能洗白了,恐怕背上還要留個印呢。

作者有話要說:ps:今天跑去看了本很不錯的書啊,推薦一下,異界生活助理神,名字雖然毒,不過很好看,就是太水了,和快樂人生那本沒法比,這作者繼承了水書的光榮傳統,大概幾章才有那麼一點點內容,不過很歡樂啊。

王熙鳳冷眼觀丫鬟

賈赦見著那小吏出去了,看了一遭案上的卷宗,方嘆了口氣,抓了抓頭,坐在位置上,安安靜靜的謄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