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今賈母經細細點撥了一番,邢夫人也開了竅兒,凡事都以穩妥為要,低調行事不說,言談舉止更是小心謹慎,雖少了幾分大氣,但落在旁人眼裡卻是再規矩不過了。
如此一番歷練下來,邢夫人填房出身的事兒也漸少人提了,旁人一提起邢夫人,便說行事規矩,雖不伶俐,但瞧著是個知事的。
這日裡榮國府裡開得好荷花,賈母與邢夫人和王夫人商量了一番,便下了帖子,請了幾個世交家中的女客,到府裡來賞花吃酒。
因是請的世交,賈母倒也不曾鋪張,只在臨池的亭子裡設了一席,又尋了善樂的小戲,一邊聽曲一邊賞花,倒也愜意。
雖請的是世交女眷,但也是有些心思在的,見著賈赦襲了爵,如今又得了官,難免要奉承賈母與邢夫人兩句,對王夫人也不如往日熱絡。
好在繕國公家的柳太太,因前兒為賈珠說親的事兒,如今尚有些首尾未清,便拉著王夫人在一旁說話,倒免了王夫人的尷尬去。
柳太太敘了一番寒溫,便低頭對王夫人笑說道:“前兒二太太託我問的事兒,那家已是允了,只不知二太太這謝禮什麼時候送來?”
王夫人聞言,也把那不甘的心思收了收,只笑道:“柳太太放心,這謝禮我定是親手送到府上去,只是柳太太不嫌寒薄便好。”
兩人正說著,尤氏過來笑道:“兩位太太在說什麼話兒,倒教我聽一聽?”
柳太太微微笑了笑,只打趣道:“正尋著二太太討謝禮呢,你也別高興,前兒你家託我們府上辦得事兒,也差不離了,你若不備了謝禮來,我明兒少不得到你府上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