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周姨娘嘆了一口氣,方又說道:“我原比不得你,是這府裡的家生子,兄弟又在府裡任著差事,再怎麼也算有人扶持著。我不過是打外頭花銀子買進來的,家裡又不成樣,幫扶不了我不說,還指望著我每月那點銀錢貼補著。昨兒我那嫂子進府來,只說著我那侄女,如今也算大姑娘了,可身上連個釵環都沒有,竟是比著外頭的鄉下丫頭還不如。我聽了怎不知她話裡的意思,偏我也不過頭上身上這幾樣東西,皆是給不得的,便想起大太太送的宮花來,這東西往日連咱們太太都稀罕著,如今在外頭也算難得,只是大太太給我的,早被那些奶奶討光了,我也沒法子,只得厚著臉兒過來問你勻兩朵兒。”
趙姨娘一聽,一時倒把臉上笑容斂了去,只問著周姨娘道:“你家還是那摸樣兒,上月我還聽人說,你哥已是在尋差事了?”
周姨娘一嘆,只哀聲道:“月初經了風,如今還吃著藥呢,我那嫂子話裡雖說不要緊,可她那人,最是好強的,若不是被我問得急了,未必會拿我那侄女來擋話兒。”
趙姨娘聽著,也有些黯然,只說道:“你家雖是這般樣兒,可到底是循規蹈矩的人家。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