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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哪朝哪代沒有流民的,那些流民總不能都去打家劫舍,佔地為王吧,總有人到了安穩地界,不想再回鄉受罪的。

但按朝廷律例,這些人都得被強行返鄉去,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說白了,總有漏洞可鑽的,當官的吃香喝辣,底下的人也得餬口不是。

找對了路子,賈赦竟是白犯愁了這許多時日,不過一日工夫,賈赦便化名柳平在京城落了戶,有了身份,這之後的事情,便好辦的多了。

賈赦這針墨坊走的便是個風雅的路數,在宣傳上自然與其他的繡行大不相同,既然有慧紋前事,賈赦便是仿效一二也不為過。

賈赦好歹是個穿越者,於借鑑二字上深得精髓,他才不會傻愣愣的照著慧紋的事蹟編撰。

只細心挑出了九名年歲正好,繡藝精湛,又頗有才華的繡娘來,將其身世美化一番或將其遭遇誇張一下,以粉紗小絹謄抄繪像,再以此立於繡品之旁,以作宣傳。

賈赦深知這風雅之物的宣傳,最好是口口相傳,越是以訛傳訛,越是深入人心,因而也不弄那些宣傳把戲,只扣住風雅二字做題。

針墨坊的生意起初冷冷清清,但不過半月便漸了起色,因著這繡品製作不易,賈赦幾乎是限量出售,這麼一來,倒越發顯出針墨坊的特殊來,名氣在京中,也隨之響徹起來。

待得一切上了正軌,卻已是到了三月初,賈赦竟是連花朝節也錯過了,待得揚州報喜的信來了,賈赦才想起林妹妹早在花朝節就下凡了。

訊息來時,賈母正因著春光正好,在園子里布了戲酒,賞花飲宴,除了賈政因工部有事沒來,便是賈赦也被賈母請了去,說是要一家子好生樂一番。

那日宴席才開,臺上的戲尚未唱過一折,賴大家的便忙忙的過來,到了席前報道:“揚州來了信,姑奶奶生了個千金。”

她倒機靈,不說什麼弄璋弄瓦,只提千金二字,既先避了忌諱,又討了口彩。

賈母聞言,正覺有些可惜,但一想這生了個千金,立馬便轉了念頭,她以前就愁著賈敏體弱,怕在生育上有什麼難處,如今既得了女兒,可見往日的擔憂皆是虛驚一場。

再者,賈敏年紀不大,如今有了嫡女,又何愁沒有嫡子,想到此節,賈母喜上眉梢,只朝著身邊的王夫人吩咐道:“傳我的話兒,府裡的下人每人賞一吊錢,明兒命人備車,我要到清虛觀打蘸去。”

王夫人笑了笑應下了,又朝著賈母勸道:“老太太到觀裡為姑奶奶打蘸自然是好,只是我想著,姑奶奶昔日便有些體弱,倒不妨在佛前供些燈油,請有道行的師太們念些經文,再施齋舍藥一番,這最是消災得福了,也不差打蘸什麼。再說著,這打蘸之事,最是興師動眾,小孩子生來最弱,這福氣大了,反而受不住。”

賈母聽了,思忖一下,倒也覺王夫人說的有理,只是心頭難免覺得話兒有些不中聽,但賈母是何等人物,面上分毫不露,只對王夫人嘆道:“可見是我老糊塗了,便依你說的,供燈唸經,施齋舍藥便是了。”

王夫人笑道:“老太太可不糊塗,只是關心則亂罷了。”許是勸得賈母回心轉意,王夫人不免心中得意,又對賈母笑說道:“可惜姑奶奶這會只是弄瓦之喜,若是弄璋之喜,只怕要把老太太高興的,不只要去觀裡打蘸,還要擺上十里的粥棚了。”

邢夫人在旁的聽得極不入耳,只對著王夫人道:“二太太這話倒說差了,這俗話裡頭有句,先開花,後結果。姑奶奶這頭一個生的是女兒,這是好事兒,到時候再生一個兒子,兒女雙全,再好不過了,有什麼好可惜的?”

賈母聽得邢夫人如此說,心中極是舒坦,只笑道:“赦兒媳婦這話倒說的極是,這裡頭很有些說法,只怕你們不知道。這頭一個女兒,講究起來,是最有福氣的了。”

邢夫人笑了笑,只忙奉承賈母道:“我也常聽老人講這話,只不知究裡,還是老太太見多識廣。這姑奶奶生的千金是有大福氣的,那姑奶奶的福氣自也不會差了,說來這最了不得,竟是咱們老太太,哎喲,我呀,真真兒是有眼無珠了。”

邢夫人送衣見司棋

元春聽著,蠻是不解,只側頭朝著邢夫人無邪問道:“伯孃,你怎麼會有眼無珠呢?”

邢夫人只笑道:“若是我這眼眶裡這兩個珠子管用,這麼多年,怎麼沒瞧見老太太這個大福星,要是早瞧見了,我呀,可不得成天跟著老太太寸步不離,也好早早沾一身的福氣兒,不過如今再沾,也算不得遲。”

話兒一出來,招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