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就叫他們優先處理這個問題。”
“那現在呢?”
“現在?當然是處理我們的問題。”
“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問題。
大鷹終於替大宋出了一口氣,打得各邦好手落花流水,皇帝便也心甘情願地放人了。
歸心似箭的嘉琿立刻領著妻兒、族人、奴隸、婢女啟程回鄉去,可怎麼也沒料到會去碰上布耶楚客,那個退了他的親事的前未婚妻,而且還是在那種異常尷尬的場面碰上──
塞北的冬天很冷,但在夏天裡,熱的時候也是相當炎熱的,這天恰好是這年夏天裡最酷熱的一天,當時已到達劾裡缽的領地,所以他們很放心地找到合適地點準備過夜。
用過晚膳餵飽兒子之後,嘉琿與琥珀便手拉手到河邊,準備好好涼快一下。
太涼快了!
“有點冷耶!”
“沒問題,我會讓你熱起來的!”
不用問,想熱起來最快的方法是“運動”一下,於是,在燦爛的星空下,潺潺的流水聲中,兩人“性”致高昂地“運動”起來了。
婉轉的嬌吟,低沉的喘息,交織成一片令人耳酣臉熱的激情曲……
“好熱喔!”
“你的意思是說不用再來一次囉?”
“討厭!”
“……再來一次?”
她的回答是一聲幾乎震破他耳膜的尖叫,他駭得立刻跳起來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比出一個戰鬥姿勢,早已忘了自己是一絲不掛的。
皎潔的月光下可以清清楚楚看見白楊樹下站著個人,一個目瞪口呆的熟面孔。
“布耶楚客?!”
布耶楚客的目光往下,他也跟著往下看自己,抽了口氣,馬上轉過身去手忙腳亂的穿上長褲,再轉回來。
“布耶楚客,你怎麼會在這裡?其他人呢?”
布耶楚客的表情很奇怪,連連眨了好幾下眼之後,她才發出沙啞的聲音回答他。
“沒有其他人,我自己一個人。”
嘉琿皺眉。“這樣不太好吧?”
布耶楚客的目光移向他身後,兩眼猛然睜得奇大無比,嘉琿立刻知道她看見琥珀了。
“我的妻子。”他頭也不回地介紹,感覺已經穿好衣服的妻子正緊緊貼在他身後。
“她就是你的……妻子?”
“是。”
“她挑中你的?”
“是。”
“為什麼?”
這問題他無法回答,身後的琥珀替他回答了。
“他好看啊!”
“他好看?!”布耶楚客一臉的不可思議。“你眼睛有毛病嗎?”
“你眼睛才有毛病呢!”琥珀生氣的回罵。
“你沒瞧見他臉上的疤嗎?”
“我又不是瞎子!”
“你不覺得很可怕?”
“哪裡可怕?”琥珀反問。
“疤呀!”
“怎會可怕?那表示他很勇敢,不怕死,當我遇上危險的時候,他必然會像救他爹一樣拚了命來救我,即使他明知道拚不過。這樣的傷疤只會讓我安心,怎會可怕?”
很奇怪的,布耶楚客突然沉默了,然後,令人不知所措地,她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竟然丟下我!”她大哭。“我是他妻子,他竟然丟下我!”
嘉琿與琥珀茫然地面面相覷。
她是怎麼了?
晚一些時,嘉琿帶布耶楚客到他們的營火旁,布耶楚客才抽抽噎噎地告訴他們她究竟在哀嚎些什麼。
她陪同丈夫出征去幫助劾裡缽的弟弟對抗桓赧與散達,那場仗輸了,而頭一個逃走的就是布耶楚客的丈夫,他甚至連妻子都扔下不管,自顧自逃命要緊。布耶楚客回去後和丈夫大吵一架,但吵架又如何?
她的丈夫依然是個怕死的孬種!
之後連著好幾場戰事,她的丈夫總是見勢不太妙就立刻逃走,逃到她都替他感到羞恥極了。
“我不要再跟那種孬種在一起了!”
所以他們只好繞道先把布耶楚客送回她孃家族人那邊,分手之際,布耶楚客對嘉琿說了一句話。
“如果是你,你不會丟下我逃走吧?”
“如果是我,我不會允許你去面對那種危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