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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離婚的決定。

“我會來這裡,是因為我打算要離開這片土地,重新開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但是,我不想讓小凌對她爸爸毫無印象,所以我拜託白裕承替我想法子,讓小凌能有機會和你接觸。”她說得雲淡風輕,毫無一絲情緒,冷靜得連她自己都想大聲叫好

“正好你跌斷了腿,需要一個管家,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了。”

“白裕承一直和你保持聯絡?”尉遲勁瞪著她,眉眼兇惡得駭人。

白裕承居然敢知情不報,他要宰了那傢伙,

“沒錯。你對我不聞不問的這幾年,他一年至少會來‘風園'三次。我能夠在老爹面前維持婚姻幸福的假象,也是因為他幫忙撒謊。”

“他至少該把小凌的事情告訴我!”他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臉色脹成暗紅。

“我威脅他,如果他告訴你的話,那麼我會帶著孩子逃到天涯海角。白裕承人很好,一直很站在我的立場替我著想。”想起一直以來,白裕承對她們母女的照顧,她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

“你喜歡他?”尉遲勁看著她唇邊的笑容,感覺胸口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他是我的好朋友。”何田田說。

尉遲勁放心地長吁了口氣。當男人把女人當朋友時,情況通常曖昧。但是,當女人說對方是朋友時,通常就只是朋友。

“在我心中,朋友的層次遠比男人高。”何田田拉下他扣住她下巴的大掌,沒讓他如釋重負的表情維持太久。

“我們也曾經是朋友。在花蓮的海邊,我們可以一邊聽歌,一邊說話好幾個小時。你還記得嗎?”他低語著。

何田田沒接話,陳昇的歌和花蓮的海風,以及他的臂彎摟著她的感覺,同時襲入了她的腦海裡。

她環住雙臂,狠狠地一甩頭。

“就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們是朋友,就是因為了解葉蓮,所以我眼睛復明後,我才不敢回到‘風園'。因為我沒法子保證我能夠在看著葉蓮的臉孔時,表現出深情款款的樣子。”他捕捉到她臉上的動搖,急忙握住了她的雙肩。“你懂我的意思,對嗎?”

“我只懂你是個混蛋!當你眼睛一能看見時,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難道我對你而言,只是一條導盲大嗎?你一恢復行為能力後,就可以任意棄養嗎?”何田田失控地低吼出聲,所有壓抑在心裡的委屈與痛苦全都一股腦兒地衝出喉嚨。

她狂亂地想抓開他的手,可無論她怎樣又捶又打,他卻仍然像銅牆鐵壁一樣地不放人。

尉遲勁無畏於她在他手臂上留下的抓痕,堅持一定要把她掌控在他的雙臂之間。

事實上,他很高興她終於開始發脾氣了,因為那至少讓他感受到她的真正情緒了。

“我以為你當時是諒解我的,所以你才會叫白裕承告訴我你願意離婚。”他說。

“那是我咬緊牙根所說出來的試探話!我以為你至少會像個男人一樣地回來解決問題。”她喊得喉嚨發痛,卻沒法子讓自己降低音量。

“幹麼要試探?你心裡想什麼就明說啊!當初就是你對我太過體諒,所以我才會那麼放心地讓我們之間的婚姻狀況停頓在原地的。”尉遲勁坦白地說道。

“我們當時已經是夫妻了,你怎麼會一點都不瞭解我的個性?!你對我根本一點都不用心!”何田田瞪著他,她一拳一拳地擊上他的肩膀,聲嘶力竭地咆哮出聲。“我那時候怎麼可能會希望你和我離婚!在我愛你那麼多之後,我當然希望你至少可以回來看我一下,或者愛我一些啊……”

淚水模糊了視線,哭聲中斷了她的吶喊,她沒有法子阻止自己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在他離開後,她從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因為委屈太多太多,怕淚水一旦決堤之後,就再擋不住那些痛苦回憶的攻擊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尉遲勁紅了眼眶,雙臂牢牢地摟著她,讓她的淚水全浸入他的胸膛裡。

如果給她一把刀讓她砍他,可以減少她的難過的話,他很願意讓她如意,她哭得他快心痛死了!

尉遲勁的下顎埋入她的髮絲裡,悲痛地重喘著氣。一想到她一個人支撐了這麼多年的苦難,他只想直接把自己碎屍萬股。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何田田的大哭漸漸變成了乾嘔,她趴在尉遲勁的胸膛上,虛弱地抽噎著氣。

尉遲勁順撫著她的後背,不捨之情全寫在眼眸裡。

“你可以放開我了,因為我不會再為你掉一滴眼淚了。”當何田田抬頭時,她的眼睛仍然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