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有人當我的眼睛,而白裕承會事先告訴你,所有該注意的事情。”他低聲說著,臉上神態異常地柔和。
“你們的公司是在做什麼的?”她用手搧著發紅的臉頰,好奇地問道。
“我們負責處理危機。”在他腦中的資訊還沒完全落伍之前,他應該還可以為他和白裕承的公司做一些努力吧。
“你是保鑣嗎?”他的體型夠剽悍,氣勢也夠嚇人。不過,這傢伙傲慢的態度比老闆還像老闆就是了。
“別老是把我想成頭腦簡單、四肢無力的傢伙。”
尉遲勁伸手想揉她的頭髮,葉蓮則是很配合地偏了下頭讓他手“正好”碰觸到她的發。
“我主要負責處理危機。”他的手掌沿著她的髮絲落到她的肩上。
“不懂。”處理危機這件事對她來說,像是電影情節。
“一般企業或是政府單位在遇到無法自理的危機
像股價突然下跌,或者是天災意外時,就會聘請我們公司找出應變方法來改善現狀。我們公司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在國際間卻是赫赫有名的頂尖團隊。“尉遲勁解釋道,眉宇間有著對公司的自豪。
“嗯嗯嗯,聽起來確實滿厲害的。”葉蓮頻頻點頭,對於這種有法子把事業闖得轟轟烈烈的人,都忍不住要佩服一番。
“是‘很'厲害。”尉遲勁自信地說道。
“如果我爸媽當年能找到你們這種公司協助的話,可能就不會經商失敗自殺了。”葉蓮脫口說道後,又急忙掩飾似地乾笑了兩聲,別開了頭。
“你爸媽怎麼會走上那條路?”原來她口中的老爹,不是她的親生爸爸哪。
“他們聽信朋友的話,到處借款,負債買了一大片據說位於新市鎮開發的土地。結果,政府道路轉向,新市鎮沒開發成,地下錢莊和銀行全找上了門,兩個人選擇了燒炭自殺。”兩顆淚珠無聲地滑出眼眶,可她沒有伸手去擦。
“後來,老爹和老媽收養了我,然後,我從此之後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啦。呵呵,我的運氣還不錯吧!”她佯裝輕快地說道。
“幹麼強顏歡笑?”他沉聲說道,握緊她的肩膀。
“我沒有。”驀然搖頭,又搖下了幾顆淚珠。
“沒有才有鬼!你的聲音根本就是在哭!”他咆哮出聲,不知道自己幹麼心亂如麻。
“耳朵那麼好做什麼?嗚……”她咕噥了一聲,淚水卻是愈掉愈多。
尉遲勁沒和她爭辯,大掌胡亂摸索了一通,抓到了她手臂,揪小雞似地把她拽進了懷裡。
她的淚水在瞬間被他胸上的棉衫給吸盡,新的淚水則不甘示弱地——而出,也一併全落入了他的衣服裡。
尉遲勁能感覺到她嬌小身子的顫抖,可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就只是靜靜地摟著她,陪伴著她盡情哭泣。
這世界的悲慘,如果只是釋放幾串淚水就可以好過一些,那麼哭得驚天動地又有何妨呢?尉遲勁撫著她的髮絲,輕聲吹起了口哨。
葉蓮聽見了他吹出的旋律,微微地怔楞了一下。
她聽著聽著,停止了哭泣。她聽著聽著,張開了唇,用她帶著濃濃鼻音的嗓音,跟著他的旋律唱起歌來。
“在我的行囊裡有六份的地圖,卻仍在尋覓你的路上迷了路。你不乖,你很壞,這樣難以明白,不肯將你心門開啟……”她唱。
尉遲勁聽著她在海風中起舞的清亮歌聲,他驚訝地挑起了眉。
“這首是陳昇的‘六份地圖',你該不會也有買他的’思念人之屋'吧?你也喜歡陳昇,對不對”一待她唱完,他便迫不及待興奮地問道。
“我喜歡你。”
葉蓮驀地跳起身,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低頭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接著,她捧著自己紅到快爆炸開的臉,拚命地往前跑。
尉遲勁不能置信地摀住他的唇,想要確定那蝴蝶般的輕吻是否真實地存在過。
“喂,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尉遲勁站起身,才往前跑了兩步,腳步便一扭,狠狠地跌了一跤。
葉蓮嚇壞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回到他身邊。
“你還好嗎?沒事吧?”葉蓮嚇得臉色大變,心急如焚地彎身檢查著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尉遲勁唇角一勾,大掌握住她的肩,流利地一個翻身,便將她置於他的身下。
“我這人是不吃虧的。”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你是什麼意思?”葉蓮望著他幾乎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