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原來前一日保定帝一行回到大理城,入了聖慈宮,那一直昏迷的鐘萬仇也就醒了,醒來之後一臉迷茫神色,竟開口罵甘寶寶勾結舊情人毒害親夫。段正淳心裡卻喜不自勝,還以為甘寶寶對自己餘情為了,連忙出聲斥責鍾萬仇,罵他勾結匪人,欲對大理國不利。甘寶寶自然認為鍾萬仇裝傻充愣,不過身為女子的她又如何能開口說出自己被丈夫下春藥的醜事,便只好說鍾萬仇是被四大惡人打傷了腦袋,恐怕是失心瘋了,對他的話不用理睬。保定帝雖然看出甘寶寶言不盡然,不過此屬於他們家事,不好開口詢問,便折中處理,找人把鍾萬仇押到天牢去了。
甘寶寶與鍾萬仇吵了一架,心血有些浮躁,段正淳趁機說出鎮南王府裡還有空房,請甘寶寶前去休息。出乎段正淳意料之外,甘寶寶居然應允了,還讓秦紅棉扶著她一同去鎮南王府休息,讓段正淳喜上眉梢。刀白鳳哪裡還不明白自己丈夫的心思,心中充滿嫉恨,拂袖先回了皇后寢宮,段正淳也不在意,即使沒有兩位美人去鎮南王府,這位王妃也是不會隨自己回家,還不如讓她多消消氣的好。
吳燎聽了一會,也辨不出鍾萬仇是真瘋還是假瘋,他暗暗打探段正淳臉色,發覺甘寶寶似乎不曾說漏那與自己曖昧糾葛的一幕,一顆懸著的心也擱回了肚子裡。
“義父,那鍾夫人難道要長久住在王府裡面嗎?”吳燎想起秦紅棉與甘寶寶母女的住宿問題,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便開口問道。
“哦,過兩天便會搬到城外的‘怡夏別院’,也省得王妃老給我臉色看!”段正淳臉帶苦笑地解釋道,自從帶了這兩個老情人回來,刀白鳳就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而那兩個老情人雖然答應暫時住在他府內,但也對他不理不睬,如何不讓他這個風流情種鬱悶難堪。
“衝兒,你帶著兩位大師,和我一同進去見皇上!”行到宮門,段正淳領著吳燎和那玄悲的兩個弟子便匆匆進得宮去,反而是一揮手把段譽趕到後宮去哄他母親刀白鳳了。
“唔!想不到玄悲大師如此武功居然會死在一個黑衣蒙面人的手裡!”保定帝看了看面前跪著的慧真、慧觀,一邊出言撫慰,一邊臉帶憂色。
“黃眉大師求見!”宮門口傳來一聲高喏,少時一位滿臉皺紋、身形高大的老僧走進大廳,朝著上面端坐的保定帝唱了一聲佛號。
“大師如何來了?”保定帝素知這黃眉僧佛法精湛、武藝高絕,平日裡也不受皇室差遣,今日不請自來恐怕十有八九與這玄悲之死有關。
“阿彌陀佛!皇上,聽聞玄悲大師圓寂,老衲悲慟,便帶了兩位知情施主來哪!”聽完保定帝的疑問,黃眉僧答道已有兩位或許能解開黑衣人身份的證人侯在宮外。
“快請!”
宮門口沓沓進來兩個人,一個高大漢子,身著喪服白綾,喚作過彥之,另外一個則是位渾身雜亂、容貌猥瑣的老頭。
“崔帳房?”段正淳一眼認出了那猥瑣老頭崔百泉,心裡納悶。
吳燎在一邊瞅著,旁觀了‘金算盤’崔百泉叔侄演的一出往事不堪回首的傷心血淚控訴史,這般敘述當真作用宏大,引得慧真、慧觀兩光頭悲慟師父,嚎啕大哭,一時間滿殿堂裡俱是仇恨咒罵姑蘇慕容的聲音。
“衝兒,那黑衣人有什麼特徵嗎?”好不容易安慰下幾位受害的當事人,保定帝轉頭垂詢著一邊快要打哈欠的吳燎。
“秉皇上,那黑衣人全身都遮得嚴嚴實實,衝兒看不清他的年齡、身形、樣貌,只知道他是個男的。”吳燎打著馬虎眼,也沒說出慕容博聲音蒼老,故意先往素未謀面的南慕容的頭上扣一盆子不要錢的屎再說。
“定是那姑蘇慕容復啦!”眾人一聽是個男的,自然把矛頭全部指向慕容家唯一的男丁身上。
“阿彌陀佛!不知慕容施主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大理加害玄悲大師,難道他與四大惡人是一夥的嗎?”黃梅僧宣了口佛號,道出一個可能。
“定是如此了!”
“請皇上下令通緝慕容復吧!”
“小僧先回少林稟明方丈師伯,廣下英雄貼,定要找那慕容復和四大惡人討回公道!”
吳燎顯出疲憊神態,再無心情聽這些義憤激昂的武林人氏大談伸張正義、保護地球和平的大道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衝兒,你也累了,不如先回王府休息一下,晚上再來宮裡,與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如何?”段正淳見吳燎神色委頓,再留在這裡也提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便讓他先回去歇息。
“義父,衝兒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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