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宋流丹看見薛承睿舉起雙手,很是無辜道:“我冤枉啊,我這不是好心好意接你去吃晚餐麼。”
結果薛承睿自作主張把她帶到了別的餐廳,因為中途徐馨打電話給宋流丹詢問為何兩人還沒到地方,那時候宋流丹這邊兒已經開始上菜了,宋流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手機就一把被薛承睿奪過去了,他倒是沒一點兒不自在,“我帶她來吃點清淡的。”
徐馨是怎麼回答的,宋流丹不知道,可她卻看見了薛承睿結束通話通話的前一秒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該怎麼形容呢,曖昧?宋流丹抓了抓頭髮,遏制住這奇怪的念頭,埋下腦袋去喝粥。
這頓飯吃得宋流丹差點沒噎到,因為薛承睿從頭至尾都沒動筷子,就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眼睛毫不避諱的盯著她,起初她還能當做與己無關,可他那眼神實在是太紅果果了,她頭皮都開始發麻。“你能不能別盯著我啊?”
“不能。”薛承睿想都沒想就理直氣壯的回答,唇角還帶著絲欠揍的微笑。
“你這麼看這麼,我渾身上下都覺得彆扭。”
“習慣就好了。”
“我怎麼可能習慣呢?”
“沒關係,我可以看到你習慣為止。”
這根本就是對牛彈琴、雞同鴨講!宋流丹是真不習慣這麼詭異的曖昧的氣氛,又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勺子。
兩個人往外走,因為即將入冬,又是夜裡,一出門就迎來一陣涼風,宋流丹雖然穿著風衣呢,可這會兒還是覺得冷,不自主的就縮了縮身子,下一秒,脊背上就多了件外衣。薛承睿這動作做得挺自然,也沒有任何逾距的感覺,可宋流丹見他只貼身穿了件薄薄的開司米,怕他感冒了,還是堅持要將外衣還給他,薛承睿當然不依,好在停車的地方也不遠,走了七八分鐘就到了。
那天之後,薛承睿就彷彿無處不在,宋流丹覺得有時候他莫名其妙的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自己身邊兒了。後來,她肚子漸漸大了,就提前請了產假。薛承睿仍然在各種恰當或者不恰當的場合出現,她去逛公園、逛街、去遊樂場、就連去商場都能遇見他。
時間長了,宋流丹就有些害怕了:“薛承睿,你不會在我手機裡裝跟蹤器了吧?”
薛承睿笑得還挺得意:“你猜猜?”
宋流丹只差欲哭無淚:“我猜不著,可你總這樣,我覺得你有跟蹤癖!”
這下輪到薛承睿哭笑不得了:“我這不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麼,你這都快八個月了,還整天晃晃悠悠的呢,再說了,我陪著自己女人有什麼不妥的?”
重點在最後一句,宋流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變成他的女人了?“薛承睿你正經點行不行?”
薛承睿彷彿有些無奈,訕訕笑著道:“我挺正經的啊,妥妥的新世紀好男人吶,這不是你不樂意相信麼?”
雖然薛承睿從來沒有明著挑破那層紙,可是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宋流丹也看出來了,也委婉的表達過拒絕,可薛承睿不理會,他就像是打定了主意抱著衝鋒槍往前衝呢。
後來發生一件事,讓宋流丹開始慶幸薛承睿的無處不在,因為她孕期八個月的時候在逛街時突然暈倒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滿滿的消毒藥水味道,她就覺得反胃,乾嘔著也沒吐出什麼來。薛承睿給她拿手帕擦拭了嘴角,她想躲呢,可他箍著她下顎不讓她動彈,又給她遞了杯水漱口。
宋流丹就覺得薛承睿有些奇怪,他從來都是笑嘻嘻的,看起來春風滿面的樣子,這會兒怎麼看起來有些苦大仇深似的,宋流丹尋思著估計是自己突然間暈倒嚇著他了,就笑著解釋說:“我聽人說孕婦暈倒挺正常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這麼擔心。”
結果薛承睿的眸光更黯淡了,唇角也緊抿著,下顎曲線繃得緊緊的,宋流丹心裡一個咯噔,怕是他都知道了。她揪著手指訕訕扯了扯唇角:“醫生告訴你了?其實也沒什麼,聽天由命就好。”
薛承睿盯著她時眼睛都有些發紅,他從來沒用過這麼重的語氣跟宋流丹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呢?”5%的存活率,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宋流丹倒像是很看得開,“我現在都八個月了,打胎也晚了,既然沒有別的選擇了,那我只能坦然等待結果。”
薛承睿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彷彿是全世界的光明一下子消失了,前方就是萬丈深淵,而他隨時都可能墜跌。他忽然間說不出話來,因為心臟緊緊揪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你……你……”
“不論結果怎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