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念頭,他想都不敢想。因此他還真不敢得罪這個中年男人,儘管他認為這個男人就算沒有神經病,也多半患有幻想症之類的心理疾病,否則一個成年男人怎麼會想著修道這麼荒誕的事情,而且還要拉著自己去給他做徒弟
“大叔,你修道多少年了?”白小天耐著性子問,一邊想該怎麼脫身呢,同時心裡打定了主意,明天無論如何不來撈魚了。還是去北郊的山上打鳥好了。現在的麻雀可不是一般的猖狂,憑著手中的這根金屬棒,收穫也許不會比捕魚低多少。
中年男人臉一紅,訥訥:“我二十二歲才醒悟,開始修道,可惜這副身體體質太差。地球上如今靈氣又太稀。雖然每日勤勉,可惜只能是事倍功半。不過,道友你卻不同。在我的教導下,三五年間你就能踏入先天。”
“先天?什麼是先天?”白小天一邊問道,一邊伸手去拿毛巾,中年男人看他不便,於是鬆開了手。
白小天心中暗喜,拿毛巾擦了擦,然後開始穿衣褲。
男人見他沒有下水,於是侃侃而談:“修真者在成仙之前境界分為:金丹期、元嬰期、洞虛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每一個境界都分前期、中期、後期。達到大成期之後,才會飛昇成仙。而普通人想要成為修真者也需要經過兩個境界,後天、先天,同樣也分前期、中期、後期。一旦踏入先天,最重要的好處就是壽元能達到五百歲左右。”
男人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周鞍,苦練二十年竟然還在後天中期徘徊。”
“五百歲,白痴。”白小天心裡暗罵道,當你是烏龜嗎?飛快地望了男人一眼,見他似乎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白小天將魚舀、短棍、魚簍、人字拖一股腦塞進蛇皮袋,赤著腳飛快地向堤壩奔去。
第二章周鞍的記憶
海城植物園比海城任何一處的樹木更多、更翠綠的蓊鬱不但淨化了城市中日益汙濁的空氣,而且讓人感受到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的暖意。
月湖是植物園裡最大的一個人造湖,整個偌大的植物園裡最珍貴的物種幾乎大多都分佈在月湖之畔。
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碧綠的湖水,鏡平無波。月湖東側種著十餘棵木棉。遠遠望去,彷彿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其中一棵五百餘年的古木棉樹,樹大如冠,那一樹的橙紅下聚集了七、八名遊人在拍照留念。
一名四、五歲的女童站在樹下仰頭望著牽著她的**:“媽媽,這是什麼花,真好看。”
“寶貝,這是木棉花,也叫英雄花。沒有葉子的襯托,卻嬌豔的讓人忍不住妒忌。”**輕聲說道。
女童咬著手指,顯然不太明白媽媽話中的意思,轉而用手一指:“媽媽,那位黑臉的叔叔在幹什麼?”
今天植物園裡遊人不多。不過,這棵木棉樹下的遊客卻不少。不過,除了這對母女外都在照相,只有一人例外。
那人十七、八歲年紀、個子中等、平頭碎髮,濃眉大眼,最惹人的就是一身黝黑的面板。儘管和非洲黑人的膚色還差的遠,但在不多的幾名遊客中還是分外的扎眼。他上身穿著件綠色的保暖襯衫,下面著一條黑色的綢緞褲子,就是那種隨著如今健身潮興起老頭老太們都愛穿的練功服。
植物園裡的遊人不多。
周鞍邁著輕鬆的步伐直奔月湖。
一星期來,周鞍每天早晨九點進入植物園,晚上七點離開。其中有兩天下雨,他也不曾中斷。
十九歲的周鞍不是植物學家,甚至對於植物園裡絕大多數的物種叫不出名字,更談不上喜愛了。他如此頻繁的出入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吸取樹魂。
樹也有魂嗎?作為一個修真者,周鞍的心裡有毫不猶豫的答案。
周鞍本名周曉菘。四歲那年,他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之後,除了額頭上留下了一道長約一厘米的疤痕之外,他的腦子裡多了許多匪夷所思的東西。以至於,在那一個月中,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各種稀奇古怪的夢,在夢中,他叫周鞍,不過更多的人稱呼他為雷罰天尊。夢中,他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無所不能。
小孩子做夢,大人們不以為然。他的父親周長慶認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從此禁止他看那些神化劇。
小孩的時間總是多的無聊,無聊的曉菘懵懵懂懂的就按照夢裡的記憶踏上了修真之路。隨著時間的推移,功力的漸深,他腦中的記憶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他也終於大致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