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需多含上幾片,否則定能撐到錢湊齊。”他一邊懇求,一邊還想據理力爭,上次那根人參可是賣掉了家裡最後幾畝田才買到手的,哪知道被這黑心掌櫃所騙,居然是劣貨!如今想要賣掉房產,卻遠水救不了近火。
似乎被後面的話踩中了痛腳,山羊鬍子的掌櫃一跳八丈高,尖酸刻薄地咒罵道:“你個小賊胚,也不撒把尿當鏡子照照,你們家用的起人參嗎?你那死鬼老孃的病,沒有半點希望,最好還是別治了,害人害己,哪怕傾家蕩產,也難逃一個死字!”
隨著他的咒罵,那男孩哭泣懇求之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捏著脖子打斷,按在地上的雙手青筋畢露,一跳一跳,頭埋的很深,被雜役推得遠遠的。
“死了活該!”那掌櫃恨恨罵了一疼,才反身進了店鋪。
片刻之後,山羊鬍子掌櫃將一根鎮店人參裝在黑木匣子裡,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叫上剛才精壯的雜役,往衙門而去,這可是大老爺要的,必須親自送上門,方顯禮數。
因為這根人參非常貴重山羊鬍子掌櫃是左顧右盼,生怕哪位竊賊不開眼偷走,可街上人來人往,顧得了左邊卻顧不了右邊顧得了兩邊卻顧不了前面,一不小心,就險些和一位青袍年輕道士撞上。
“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掌櫃嚇了一跳,惡人先告狀地罵道。
那青袍年輕道士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貧道不和死人計較。”說完也不停留,揚長而去。
山羊鬍子掌櫃大怒,可礙著還要送人參只能罵咧咧幾句,帶著雜役繼續往前,渾然沒發覺遠處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偷偷跟隨。
行了一陣,掌櫃突然腹中絞痛,咕咕作響,難以忍受,他捂住肚子,急切地四周張望了下沒發現茅廁,倒是看到了一條僻靜少有人行走的小巷,於是帶著雜役慌忙走了進去。^//^
走過拐角發現是一條死路,掌櫃吩咐雜役在前面拐角處守著,別讓旁人闖了進來,自己則解開腰帶,蹲在牆下茂盛的野草堆裡,稀里嘩啦,好不舒暢。
可就在這時,死巷子盡頭的牆上悄悄地冒出來一個腦袋,正是剛才被攆走的男孩,他雙眼泛紅恨意深深,殺氣濃重。
男孩雙手抱著一塊石頭猛地跳下,砸向山羊鬍子掌櫃,一聲悶響,掌櫃連慘叫都未發出就暈了過去,頭上鮮血直冒裡面摻和白色絮狀物,眼見不活。
砸死山羊鬍子掌櫃後,男孩全身脫力,心裡一片茫然:“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腳步聲從拐角處傳來,他一下清醒,剛才掌櫃雖然沒有發出慘叫,可自己落地的動靜卻是不小,瞞不過守在外面的雜役,掙扎著站了起來,拿起掌櫃的錢袋,剛要準備翻牆而逃,卻看到掌櫃懷裡落出的黑木匣子,半掩半開,儼然是一支百年以上的人參。
“逃?還是拿人參救孃親?”念頭只是轉過,男孩簡雲連思考都沒來得及,就下意識地抓向人參。
腳步聲停止,簡雲拿著人參和石頭,驚慌失措地看向來人,大吃一驚,居然不是雜役,而是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他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別,別過來,我,我會殺人的?”簡雲舉著石頭,一路往後退,直到貼著牆壁。
石軒好笑地道:“拜你所賜,貧道的殺機只差最後一種了,算是基本完滿,心情不錯。”
殺機什麼的,簡雲完全聽不懂,但能感受到對方的好意,小心翼翼地道:“道長不打算抓我嗎?”
石軒沒有回答,而是食指一彈,山羊鬍子的掌櫃就化成一團黃色膿水,滲入泥土裡:“殺人怎麼能不毀屍滅跡?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簡雲雙眼瞪得賊大:“這,這是?”
“化屍粉,有位叫韋小寶的前輩最愛用了。”石軒一本正經地道,接著拍了拍簡雲的肩膀,“好了,倒數第二種殺機從你身上得到,也算有緣,去你家吧,治好了你孃親,貧道還得趕路去荒獸古墳。”
人之殺機蒐集完備,只餘一種主心骨似能統御其他種類的殺機,關於這縷殺機,石軒很清楚,應該是來自自己!不過發殺機,天翻地覆,自己若要斬出殺機來,還是去荒獸古墳再做比較妥帖。
簡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覺騰雲駕霧,眨眼後出現在了自家屋裡,床上躺著臉色蠟黃,淡如金紙,呼吸微弱的孃親。
“道,道長?神,神仙!”簡雲眼睛睜得如同牛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最後福至心靈,噗通跪倒:“請道長,不,神仙救救我娘。”
石軒再次食指一彈,嚇得簡雲小心肝一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