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啦啦坐滿了人,看起來有近二十個,統一穿的整齊的灰色勁裝,佛像邊上靠著幾面旗子,上書“我武維揚”,“揚威鏢局”等,看來這夥是走鏢的人。
石軒剛一進門,鏢局那邊的人都警惕地把目光投了過來,見是一很年輕的小道士才稍微放鬆了點,但還是上下打量了很久才收回視線,但從石軒的感官來看,他們根本沒放下警惕,不過這也很正常,走鏢的嘛,警覺心重點是好事。而另一邊的青衣公子則根本沒對石軒表示關注,只是看著他的書童烤乾糧,不知道是早就聽到了石軒走向破廟的腳步聲,還是本身就是自高自大對別人不屑一顧的人。
不過既然已經先有人在這裡了,石軒還是打算表達點善意,拱拳道:“各位,小道遇暴雨,不得不在這裡停留,實在打擾了。”
對面鏢局中間那個火堆站起來一為中年漢子,相貌粗獷,聲入洪鐘道:“不礙事,大家出門在外,能行方便就行一點方便,在下揚威鏢局賀大海,小道長不必多禮了。”說完就又坐下,看起來也不打算請石軒過去一起烤個火。
石軒這才發現,在中間火堆裡,那位中年漢子旁邊還坐了一位年輕女子,相貌頗美,只是眉目之間很是倨傲,也是一身灰色鏢師打扮。
另外一邊的青衣公子依然不理不睬,似乎石軒這號人還不放在他心上。見此,石軒也不多說,自己從破廟其他地方找了些爛木頭以及茅草,然後背對著兩邊的人,輕唸咒語,弄了個火堆出來,石軒可沒帶什麼打火石之類的東西來。
弄好之後,盤腿坐在火堆邊上,這種環境下不適合觀想和行氣,石軒只得閉目養神,但他敏銳的感官則籠罩著整座破廟。
鏢局那邊雖然有近二十號人,但中間那堆其實只坐了四個人,其中一相貌兇惡的鏢頭低聲說道:“總鏢頭,我看那小道士有很大問題啊,這麼大雨過來,身上居然只有一點點溼。”
另外一位長相平凡的鏢頭笑道:“怎麼著,許鷹,你認為他是先天高手嗎,入微境的大宗師都做不到雨中賓士數里而身不溼的。”
許鷹怒道:“我可沒說,我懷疑這小道士之前就藏身在這附近。”
長相平凡的鏢頭繼續笑著道:“也不一定啊,人家是道士嘛,說不一定有什麼仙法啊,也說不定是鬼怪化身啊。”
“好了,向山,你也不要和阿鷹鬥口了,這麼年輕的少年,怎麼可能是先天高手,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只是練得一身外功了。”賀大海見狀,忙先插口道。
“爹爹,那小道士看起來也不怎麼厲害,我們注意一下就行了。”那倨傲美女接著說道。
“知道知道,我只是擔心他有同夥啊,這次的鏢其實本身並不值錢,我還帶了你許叔和何叔出來,主要就是想讓你跟著見見世面。雨清啊,其實你不一定硬要走鏢,繼承這鏢局的,好好嫁人相夫教子多好啊,哎,當初真不該讓你練武功。”
“我才不要嫁給那些的人,要麼手無縛雞之力,連我一隻手都打不過,要麼庸俗不堪,噁心得很。”賀雨清邊說邊偷偷地看著那邊那位青衣公子,要是手無縛雞之力,卻長得像那位公子一樣,本姑娘也認了,結果都是些歪瓜裂棗。
“呃,雨清丫頭,你也發現那位青衣公子有問題了啊?”許鷹見賀雨清偷偷看那邊,很是高興地道,“本事見長啊。”
“啊?”賀雨清一頭霧水。
賀大海見此,向她講道:“雖然雨聲很大,聽不到他過來時是否用了輕功,但那位公子進來的時候,我觀察了他的步伐和動作,絕對是練家子。”
“這麼說來,那位公子,可能還是一位高手了?”賀雨清有些歡喜地道。
“哎,我就擔心他和那小道士是一夥的,故意不打招呼這類手段我看多了。”賀大海說道。
“不會不會,那公子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個好人,那小道士賊眉鼠眼,剛才還偷偷看我,恨不得一劍插過去。”賀雨清辯解道。
“嘿,雨清啊,相貌堂堂可和好人沒關係啊,我就見過長得正氣凜然的採花大盜呢。”何向山笑著說道。
“何叔,那不一樣!”
那邊的那位青衣公子似乎也是剛來沒多久,至少不像鏢局這幾位衣衫都幹了,一身青衣都在往下面滴水。不過就在鏢局幾位討論他的時候,他略微往火堆移了移,然後盤腿坐下,不一會兒身上開始冒氣白氣。
那何向山的鏢頭見此一下就坐直了,有些鄭重地說道:“頭兒,我看那公子內力比你還深厚的樣子。”
賀大海也是一臉沉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