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掃向男人身後的蔚海藍。肩頭斜挎著一隻咖色小包,手中卻握著兩支木棒。
他不動聲色,眼眸微微一緊。
往往他們在對案子分析的時候,蔚海藍就靜坐在一旁於腦海裡憑空想像構思設計。很多時候,她只是一個軀殼留在這裡,靈魂早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唯有湯姆斯說話的剎那,眼神才會轉亮了些,稍縱即逝。
只不過,經常有人突然冒出來打斷她。
那人的手臂就這樣落在她的肩頭,手指輕輕颳著她的臉龐,酥。麻的癢。
蔚海藍立刻回過神來。
“湯姆斯,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凱瑟琳醫生將你的手術日子安排在星期六早晨八點,但是星期五的晚上,她去參加了聚會,聚會直到凌晨三點才結束,瘋狂地玩了個通宵,而後她才趕回公寓。聚會地點離公寓開車需要二十分鐘,公寓離醫院需要三十分鐘,所以那天晚上她最多隻睡了三個小時,又或者其實她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覺,直接去醫院給你了做手術。”
“她在明知道自己疲勞的情況下,還要堅持給你做手術,這是她自身犯下的錯誤。開庭那天,在法官和陪審團面前,她的解釋就不具備信服能力。她沒有認真對待自己的職業,也沒有對病人負責。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足夠的證據控告她!”傑瑞振振有詞地說道。
雷紹衡只是拿起其中一張照片,沉默地緊盯。
蔚海藍的視線隨即落下,逗留在他手中的照片上。
這張照片明顯是道路攝像頭捕捉拍下的,車子裡坐著一個外國女人,穿著漂亮的吊帶禮服,頭髮溫柔地披在胸前。這個女人,她認了出來,正是這次案子的被告凱瑟琳醫生。
他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忽然又拿過一張。
同樣是凱瑟琳醫生。
蔚海藍有些好奇,側目瞥向他,只見他微微眯起眼眸,深沉得不見底。
“湯姆斯,我向你保證,這場官司的勝算是百分之一百!我們贏定了!”傑瑞將一系列收集的證據攤開在眾人面前,思緒清晰地指出問題關鍵,堅定地開口許諾。
湯姆斯神情喜悅,似是有些不信,“真的嗎?”
“相信我,我的夥計!”
“我當然相信你!謝謝你!傑瑞!”
“噢,不,請不要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傑瑞義憤填膺,像個正義的審判者,而湯姆斯則是感激道謝。
敘談結束後,湯姆斯微笑著離去。
“傑瑞,湯姆斯有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