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平剛擺了粥和小菜出來,手機便響起鈴聲。只聽得雷紹衡在電話裡簡短的說了句唐婉受傷讓他到別墅來,孟和平有一絲不快,微皺了眉頭。白晶晶端坐在餐桌上正吃著,隨口問道,“是誰啊?”
孟和平敷衍說道,“醫院來的電話,有個病人臨時有點狀況,我得去看看。”
白晶晶的目光凝重,“是蔚舒畫麼?”
孟和平不避不讓的與她對視,“不是。”
“那你去吧,正事要緊。”白晶晶淡淡的說。
孟和平提了件衣服走的很匆忙,他沒有看到背後白晶晶恍惚警惕的眼神。
孟和平趕到別墅時,雷紹衡已經到了。
雷紹衡坐在一邊,唐婉還似之前一動不動。
他皺著眉,不太情願的走過去。只淡淡的與雷紹衡打了聲招呼,便悶不作響的幫唐婉處理傷口。身為醫生,所以車子裡隨時都備著醫藥箱。他替她檢查腳底,玻璃刺得有些深了,他一言不發就開始用鑷子取碎片,消毒然後包紮。
唐婉卻彷彿連絲毫痛也感覺不到一般。
雷紹衡也沒說話,只目光沉沉。
等處理完傷口,孟和平也不作停留,與雷紹衡說了句先走了就匆匆離開別墅。
他走得匆忙,因此沒有看見藏身在矮叢灌木後面的身影。
待孟和平離開,雷紹衡才開口對臉色慘白的唐婉道,“以後不要這樣了。”
“這是我的報應。”唐婉咧嘴一笑,慘淡的模樣,“因為這件事,我害你了一生,我連累你無辜背上那些罪*名,我以為關上耳朵,我以為背井離鄉,這些事情終究會成為過去……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所以現在這就是我的報應,只是遲了多年而已。”
雷紹衡看著她淡淡道,“你知道是誰做的?”
唐婉慘淡一聲笑了出來,“他怎麼能這麼對我?他怎麼能?”
楊慕清這樣做,不就是逼她去死嗎?可她為什麼會覺得如此心痛難過?卻發現原來自甘下*賤的人是她自己!
唐婉忽而站起身,她慢慢走過去,一下就跌在雷紹衡身上。想要證實些什麼,她捧住了雷紹衡的臉。她模糊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這張臉,幻化為記憶里斯文好看的臉龐,他的所作所為如今利落的像是一把刀,割斷了他們過去所有的關係與牽絆。
她終於低下頭,流著眼淚將顫抖的唇印在雷紹衡的唇上。
年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