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瞧著那人,她想著他會走,天都下雨了。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那人卻依舊還是不動。
整整四個小時,眨眼就過了零點。
可是他卻還坐在那裡。
彷彿他所等待的那人不來,他就不會離開。
雨還在綿綿而下,蔚海藍找了把傘,悄悄地下了樓。
()
那人早已經被凍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輕輕走來。
“回去吧。”她輕聲說道。
“怎麼不走。”半晌,她又道。
頭髮已經全被淋溼,衣服也溼透,雷紹衡坐在那裡,肅穆的俊顏,沒有情緒。
你問我怎麼不走。
沒有等到你,我怎麼能走。
222:良辰誤佳期(5)
周遭十分安靜,唯有雨水落下的淅瀝聲。路燈昏黃,她撐了雨傘而站,他就坐在花壇邊。他們面對面,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夜裡下了雨,溫度驟降,冰涼寒冷,撥出的氣都是大團的白氣。。
“那封信,沒有經過你同意,我就拆開來看了。”他漠漠說道。
蔚海藍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那句,“回去吧,天黑了。”
雷紹衡眼眸深邃,只盯著面前坑坑窪窪的水坑。
他似是在等待什麼,可她遲遲不再開口硫。
大衣微敞著,蔚海藍瞧見了他身上所穿的襯衣,已經被鮮血映染。那個部位,正是她先前捅刀的位置。想起這幾日來,不斷地發生事情,看來他也沒有好好地靜養過。她走上前去,那把傘撐向了他。
雷紹衡只覺雨水不再落下,誰替他擋了一片風雨。
他這才漠漠抬起頭來,只見面前佇立一道身影。路燈那昏黃光芒照透雨傘,她的臉龐蒙上了一層淡淡金光,蘊開旖旎光醞。她的神情很恬靜很溫柔,他默默地瞧著,終於聽見她再次開口。
蔚海藍將那把傘遞給他,“撐著走吧,傷還沒好,要去醫院治。”
她不曾詢問半句原由,她不再質問半聲,她不怨不怒不恨不罵,這讓他凝眸。
雷紹衡沒出聲,只是這麼望著她鷓。
她的眼睛卻很明亮,她的聲音很好聽,她輕聲說道,“你累了,回去睡吧。”
雷紹衡這才有所動作,他接過她手中的傘。
而她毅然轉身,慢步離開。
他撐著傘站起身來,望著她遠去的身影。
忽然間想起了那一夜。
她瀟灑自在地走在溫熱的小雨中,她稱霸了一整條街,張開手臂迎接雨水的洗禮,在無人的道路上,一個人從左邊走到右邊。她孩子氣地去踩地上的水坑,若是濺起水花,她就歡樂地笑出聲來。
那時她說了什麼。
好像是:要不要一起走走?
那時候他又說了什麼。
記起來了。
他說:不了。
那抹身影終於消失於眼底,他撐著傘轉身而行。
()好看的txt電子書
小區外邊停了一輛車。
雷紹衡鑽入了車中。
“雷先生,您要去哪裡?”何易問道。
雷紹衡沉聲說道去“醫院。”
時隔許久,如果能再來一遍,如果當時她問他,要不要一起走走。
如此良辰時刻,他又會說什麼。
唯有雨聲淅瀝淅瀝。
這夜的雨,一直下到了凌晨,不知道在何時就停了,次日的天空還不算明媚,可也見了晴空。
蔚海藍難得睡了個安穩覺,起了個大早。同王謹之用過早餐,她告訴王謹之,自己要去醫院探望朋友。於是一個人出了門。依著昨日電話中所說,蔚海藍打了個車,找到了袁父所住的醫院。
袁父先前下樓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踩空就摔了下來,這下子是腿也摔折了,腦袋也磕碰到了,只得住院。
袁父瞧見是她,高興地說道,“海藍,好久沒見到你了,聽袁圓說你是去旅遊了?”
蔚海藍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順著他的話接了。
和袁父聊了一會兒,袁圓便拉著她到了外邊迴廊。
兩人站在迴廊裡,一人拿了一隻蘋果啃。
這蘋果還是蔚海藍買來探望袁父的。
袁圓吃著蘋果,興高采烈地彙報戰果,“海藍,我跟你說,梅姐那案子真是大獲全勝!謝萬金被判了死刑!還去了李永生的墳前道歉認錯!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