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衡牽起蔚海藍,“打吧,我教你。”
蔚海藍無奈,只好跟著他上了麻將桌。
所幸他們幾個耐心知足,雷紹衡是個不錯的老師,再加上蔚海藍也不算笨,沒幾圈也就上手了,居然也有些上癮的感覺。蔚海藍想,麻將這東西迷人的地方在於,它是個腦力活兒,打哪張,拆什麼牌,不但要密切注意桌面上的牌,還得根據自己手上的牌去估算別人的牌,這就很有點意思了。
“嫂子你不錯嘛,學得挺快的。”聶文誠打出手裡的牌,興致勃勃去看蔚海藍舉棋不定糾結的表情,“不過,您能不能稍微快點?這張牌你已經考慮了快一分鐘了。”
“催什麼催?”替蔚海藍抱不平的自然是雷紹衡,瞪完了他轉頭面對蔚海藍,“彆著急,慢慢打,一小時都不是問題!”
蔚海藍低頭看了看立在面前的牌,又望一眼手上的,終於下定決心打出去,“五萬。”
“哈哈,胡了,清一色對對胡。多謝嫂子啊。”聶文誠笑嘻嘻的將牌倒下來。
蔚海藍眼下是還沒弄明白呢。
雷紹衡拍拍她的手背,“繼續。”
“哥,我說你這樣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聶文誠已經贏了不少,他本來就精於此道,哪能看不出雷紹衡故意在放水,“你看你老是放嫂子,最後只好便宜我了,多不好意思啊!”
雷紹衡嗤笑一聲,看一眼一直沒有做聲的秦臻,“別得意的太早。”
蔚海藍跟著看過去,兩夫妻唱起雙簧了,“是啊,還有秦二呢。秦二,你得壓壓他,別讓他太囂張了。”
“嫂子,你沒看出二哥心不在此麼?”聶文誠快人快語,順手打出一張紅中。
“碰。”蔚海藍一邊碰牌一邊笑道,“是嗎?哎,怎麼今天袁圓沒有一起來?”
風景辛就有了一瞬的恍恍惚惚,她這聲“哥”喊的親暱自然,柔柔糯糯的聲音還真是挺好聽。他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抬頭就見他們兩人坐在一塊兒。他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手,左手的無名指,一致的戴著戒指。
那種戒指,一看就知道是對戒。
鑽石的華麗光芒,讓他的眼神變得黯淡。
蔚海藍又倒了一杯,這第二杯才端到雷紹衡面前。
雷紹衡也覺著自己有點小肚雞腸,可偏又控制不住。
見他一口氣將茶水給喝光,蔚海藍又給他倒一杯,她僅是輕聲這麼一句,“渴了麼?”
她那麼溫柔的樣子,雷紹衡憋屈的氣消了大半,也就溫溫地點了個頭。
“請帖呢?不是說要親自給嗎?”雷紹衡突然說道。
近日來的相處,蔚海藍總算是摸著了些他的脾性,簡單點就是死鴨子嘴硬。她也真就依著他,從包裡邊取出那份請帖,遞向風景辛,她微笑著說道,“哥,這是結婚請帖,請你一定來。”
風景辛怔了一瞬,漠漠接過請帖。
大紅色的中式結婚請帖,映有紅玫瑰的圖案。
新娘是她,新郎是他。
他們就要舉辦婚禮。
他早已經知道他們結婚了。
可此刻竟還有些惆悵。
風景辛收起請帖,就往西服的內袋裡一放,並沒有翻開來瞧。他揚手召來服務生,要了瓶酒。那種小瓶,酒卻是極烈。開了酒,透明的小杯,喝這樣的烈*性白酒。兩男人又像是各自較勁,一杯接著一杯喝,一來一去不停不休。
話倒是沒說上兩句,酒就喝了一瓶。
兩人沒倒,醉意也是全無。
末了,風景辛撂下話,“你別使壞,我一準不放過你。我就把她帶走。”
“可惜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雷紹衡接下他的酒,仰頭就喝。
“上酒。”風景辛又喊。
蔚海藍坐在一邊,自顧自吃著飯,也沒有管他們。等他們喝了一瓶,她終於開口了。剛上前的服務生被喚住,只讓別再上酒,添兩碗飯,一人一碗,儼然是家長叮嚀兩小朋友,“好了,喝幾杯就差不多了。哥,你一個人開車來的吧,一會兒回去還得小心。”
“別喝了。”蔚海藍又是扭頭,湊向雷紹衡時卻是簡略許多。
雷紹衡冷不丁道,“等結婚那天再喝個夠。”
這話兒不可謂不毒,風景辛只覺喉嚨口這麼燒了起來。
飯後兩碗醒酒湯,一人一碗給喝了,瞧瞧時間,差不多了,三人齊身離席。
出了館子,迎面一陣清爽的涼風襲來。
兩男人都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