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雪恨。
徐彩霞已將小舟停住,望著前面疾馳而至的三艘戰船,似乎有些不信的說:“姑姑,翻陽湖是葦林堡的勢力範圍,怎能容許森羅壩的船隊進入呢?”
“芙蓉仙子”忙解釋說:“森羅壩與葦林堡雖然各據一湖,但昔年卻經常進入彼此水域械鬥,自從‘五獨’和好之後,雙方才言好息事,不知為何這次又起爭執……”
話未說完,馳來的三艘大船已經成為品字形,兩前一後將小舟圍注。
藍世玉舉目一看,三艘戰船上燈光隨風搖晃,兩舷各有數十名持柔握盾,橫刀控箭的大漢,正目光炯炯的向小舟上望來。
戰船上俱懸黑旗,正中桅杆上高懸三盞巨大燈籠,上面漆有“森羅壩”三個大字。
藍世玉一見燈籠的三個大字,血脈賁張,殺機倏起,星目中冷電暴漲。
“芙蓉仙子”心中暗暗感謝上蒼,賜此良機,但一發現藍世玉神態失常,立即低聲警告他說:“玉兒,大敵當前,切忌暴躁,心急足以壞事。”
藍世玉雖然連連頷首,但心裡仍充滿了怒火。
這時,左右兩艘大船,已在七八大外將小舟夾住,正中一艘大船,正緩緩的迎著小舟馳來。
藍世玉一看正中大船,形式和葦林堡的戰船並不一樣。
這船首高約丈五,高約八尺,正中嵌著一個巨大鬼頭,撩牙血口,兩眼如盆,和“獨眼獠魅”段啟典的形貌,倒有幾分相似。
船頭上侍然立著十數佩有兵刃的黑衣勁裝大漢,俱都目閃兇光,神色忿怒的向著小舟望來。
正中一個肥胖壯漢,身穿黑緞勁裝,年約三十餘歲,光頭,圓臉,環眼,濃眉,兩手提著一對大鐵錘,看來十分沉重。
黑衣胖漢嘴曬冷笑,目光炯炯,貪婪的望著“芙蓉仙子”,徐彩霞和崔小倩。
三艘大船,停成品字,立將小舟夾在中間,愈顯得小舟像大海中的一片枯葉,小得可憐。
“芙蓉仙子”為了防止大船直撞小舟,早已示意徐彩霞和崔小倩站起來。
在如同白晝的燈光下,三艘戰船上的壯漢望著小舟,俱都看呆了。
他們似乎從沒有見過如此貌若天仙的女人。
藍世玉強捺心中怒火。
他昂首望著大船上的肥胖黑衣壯漢朗聲說:“在下藍世玉,因有要事特來會見你家壩主。”
船上肥壯漢見藍世玉傲慢無禮,且對壩主毫無敬意,即對方來意不善。
因而——他冷冷一笑,沉聲說:“你們有什麼事,儘管對我黑旗左香主‘鐵錘’李山說,如果事體的確重大,在下自當為你們通我家壩主知道。”
藍世玉劍眉一軒,怒聲說:“除了段啟典本人,無人能覆在下的問題。”
“鐵錘”李山頓時大怒,雙錘一碰,厲聲大喝道:“要見我家壩主不難,必須先問問本香主的這對鐵錘……”
徐彩霞性子剛烈火暴,未待李山說完,一聲嬌叱,疾揚玉腕,一道寒光,直奔李山的光頭。
李山毫不為動,肩頭略微一皺,“叭”的一聲,擊個正著“嗡”的一聲,分水小銀梭已直射向半空中。
立在鐵錘李山身後的十數黑衣大漢,俱都哈哈笑了。
藍世玉,崔小倩和徐彩霞看得俱都一楞,沒想到鐵錘李山竟生就一顆鐵頭。
鐵錘李山望著發楞的徐彩霞,搖頭晃腦,輕薄的說:“本香主今夜雖然不能一親芳澤,但姑娘的暗器上卻仍殘留著一絲餘香……”
邊說邊狂傲輕浮的仰天哈哈笑了。
藍世玉一見,勃然大怒,頓時忘了媛姑姑的叮嚀,大喝聲中,身形騰空而起……
船頭上十數黑衣壯漢,同時大喝一聲,撤出兵刃,站好方位。
藍世玉身懸空中,腰身一挺,雙袖疾揮,一式“蒼龍入海”,頭下腳上,直撲向鐵錘李山。
鐵錘李山雖已看出藍世玉等,一葉小舟,輕裝而來,如無高絕武功,自是不敢接近百艘戰船。
但,他自恃人多勢眾,大援在後,加以仗著一顆鐵頭,是以也並未將藍世玉等人放在心上,何況對方還有一個美麗少婦和兩個如花少女,武功自是又遜一籌。
這時,一見藍世玉輕功高絕,一躍數丈,心中不禁暗吃一驚,一俟藍世玉撲到,鈴眼一瞪,暴喝聲中,鐵錘已橫掃而出。
藍世玉心急進入船隊,手刃“獨眼獠魅”,是以不等鐵錘掃到,雙袖一抖,身形已從李山頭上掠過,飄落在他身後船面。
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