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琪道:“那麼我們現在怎麼樣呢?”
“聖手醫隱”道:“這番事,乃是武林罕有的大事,不動則已,一動,就事關整個武林的存亡,既是端木老前輩要我們持信趕回黃山,呈與你師尊,我們自不宜自作主張,目前唯一的,就是遵照他老人家的指示,你我趕回黃山,再作道理為是。”停了半晌,又道:“至於慧兒,我看也不致有什麼事故發生,女兒家凡事總能仔細小心,相機行事的,如若果真我們要像方才那姓朱的所說,全都去雲南洱海,九陰教總壇的話,到那時自當傳遍武林,那慧兒定會尋了前去。”
“金翅大鵬”方雲飛道:“大哥說的是,我想如若他們對咱們中原武林有什麼舉動之時,那唐一民也定然不能例外,說不定他們會一道前往雲南,到時,咱們自能見面。”
“聖手醫隱”陸天霖望著義弟“金翅大鵬”,點了點頭,道:“眼前局勢,是既然艾正武與莫幽香相互勾結,事不宜遲,我等必須早日趕返黃山,將端木老前輩之留箋呈與羅老前輩,以便早謀對策,是以我想明朝一早就返轉安徽,至於……”說到此處,望了望傅玉琪道:“至於慧兒之事,想來也不妨事,我已託此處鏢局朋友分頭打聽,而且,咱們由洛陽返轉黃山,也有四五千裡之遙,在路上,也可以留意打聽。”
次日一早,“聖手醫隱”陸天霖便與方雲飛、傅玉琪三人兼程趕往安徽黃山而去。
三人因事關整個武林,自是不能延誤,所以路上極少耽誤,由洛陽出發,經嵩山之時,本想領傅玉琪上山瞻仰一番,但聽說山上對朝山之人盤查嚴格,況且自身又有緊要事件,是以僅捱山而過。
過了嵩山,轉新鄭縣,至鄢陵,再往西華。
越過西華,便抵安徽境,由皖西太和縣到穎川,再到穎上,由穎上過正陽關,渡安豐湖,橫越皖南大山,抵廬江,在黃陂湖買舟而下,渡長江,在青陽縣棄舟登陸,不到數日,便到了黃山。
這時已時十月初冬,林木已漸萎黃,早晚更增寒意。
三人進到“白象崖”,把丐幫三俠,“毒俠”端木異所留的信,呈給“瞎仙鐵笛”羅乙真。又把在洛陽夜探“福賓老店”之事,一五一十說與“瞎仙鐵笛”。
瞎仙看了信,又聽陸天霖說畢,微微笑道:“莫幽香未死,我就知遲早總要釀成一場大的浩劫,後來萬老前輩宏普大師重蒞塵世,又說出一段恩怨,武林形勢就更為明顯。”微微頓了頓,又道:“這次雖然艾正武意欲率領關外黨羽與九陰教勾結,有消滅與他們為敵的武林人士,不過,自古以來,邪惡自然不能勝正,何況目前我們的形勢並未見得就落下風,幾位多年不見調息的人物,也竟在此時露面,絕不是無因之事,其間雖不免有一番苦鬥,但到最後,還是道存魔消,斷無魔存道消之理。”
他這一番話,聽起來似覺平淡無奇,實則,卻含有一種很深的道理,聽得“聖手醫隱”
陸天霖連連點頭,道:“羅大俠學究天人,胸羅萬有,適才宏論,實是至理。”
“瞎仙鐵笛”羅乙真,忙的謙道:“那裡,那裡,這怎能配稱什麼至理名言,不過是我痴長几歲,所見所經之事較多罷了!”說到此處,忽似想起了什麼事似的,微微眨著眼睛,道:“只顧說話,倒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
陸天霖看他神情認真,不知這位奇俠說的是所指何事,忙道:“但不知老前輩有什麼教益?”
羅乙真笑了笑道:“有一位遠方的朋友特來此處看你。”
“聖手醫隱”心中微微一動,不由的“噢”了一聲。
“瞎仙鐵笛”羅乙真,道:“你可速去寒雲谷,便可會得,到時你就知道是誰了。”
陸天霖不知來者為誰,心中不免焦急,當下對傅玉琪說:“你不必去了,我跟你三叔去一趟寒雲谷就來。”說了又對“瞎仙鐵笛”羅乙真,道:“既然有朋友自遠方來,那晚輩去去就來。”
“聖手醫隱”和“金翅大鵬”方雲飛離了白象崖,一路奔行,不一會便到寒雲谷“靜心廬”,出來應門的乃是“玉蜂娘子”的女兒琬兒。
琬兒自來黃山之後,由於“瞎仙鐵笛”對她甚為喜愛,不時加以教導,再加上靜心道姑的教化,較以前明理懂事的多。
二人進入內堂,見靜心道姑,正與一少婦在談說,這時聽琬兒說是“聖手醫隱”來了,那少婦立時起身,陸天霖剛跨步進門,那少婦早已拜倒地上。
急的陸天霖連忙上前攙扶,口中說道:“這等大禮,如何使得!”
那少婦,道:“難婦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