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莫幽香也不見得就怕了你……”
這時在場群豪,對這位六十年前大俠,黃山三友的“千愚書生”,也只僅是當故事一般的聽人傳說而已,何嘗見過其人,此時一見這白髮、盲目的老人,竟就是“千愚書生”,都又不禁移前兩步,一瞻這位前輩高人的風采,同時也想看他如何懲治莫幽香。
“千愚書生”聽莫幽香說完,縱聲厲笑,道“好,好,好,你死到臨頭,還敢這等強橫!”他面孔微仰,對著莫幽香立身之處,搜探了一下,彷佛想看她到底是什麼神態一般。
莫幽香手提著靈蛇軟鞭,遲遲地向前移了幾步,她一看“千愚書生”那垂拂著的白髮白鬚沙沙抖亂,似乎這老人已憤怒到了極頂,心中不由又生出一絲怯意。
“千愚書生”雖然兩目俱盲,但他的耳朵的靈敏卻是超過了任何之人,他能在“玉泉洞”憑耳聽水中之遊魚,以捉魚充飢,他的耳朵聽覺,靈敏到什麼地步,也就可想而知了,莫幽香遲遲的移兩步,他全然聽得出來,他咬咬牙,道:“來吧!我要先試你三招,看看你的功力,來吧……”
莫幽香知不可免,也一咬牙,猛喝出聲,靈蛇鞭已出手。
“千愚書生”冷聲喝道:“賤婦,這一招有什麼,還不用‘吐信戲月’……”
莫幽香竟似他所制一般,不由得依言施出了“吐信戲月”。
“千愚書生”立身不動,細竹竿只微微一蕩,口中又喝道:“快用‘飛越千山’………”
接著又喝道:“好,快用‘龍蛇同飛’……”說畢,暴斥一聲,細竹竿疾出,同時腳下一旋,身形微微凌空,不知用了什麼手法,輕易的已將莫幽香罩在竹風之內,一面冷冷笑道:“莫幽香,你千方百計獲有寶籙,其實依然不能逞你雄心,現在我已試了你三招,哼,哼,如今你也接我一招吧!……”
就在此時,那邊傅玉琪已把一身奇學施至極處,銀笛如龍,已將佛心島主層層圍住,這時又一聲清嘯,銀笛銀輝乍僉,直擊佛心島主顏面。
佛心島主頭一偏,散發被笛風一掃,激得四飛。
傅玉琪機不可失,乘佛心島主驚魂未定,掌笛齊出,就要手刃鉅奸以為父母報仇。
就在這眼前血仇得報之際,旁邊一聲尖叫,這聲音充滿了驚訝、迷惑,同時一個纖秀的身形,已飛落傅玉琪身旁,一探手,止住了傅玉琪的疾出的笛勢,道:“不是他!”
傅玉琪一見龔小琬突來阻止自己,心中正感奇怪,突然僧袍飄風,宏普大師又來到面前。
老和尚低宣了一聲佛號,道:“琪兒,小琬說得不錯,不是他。”
傅玉琪一臉茫然之色,望著外公與琬兒。
小琬幽幽地道:“你忘了嗎?佛心島主是缺了右耳的,剛才你一笛把他頭髮震飛,我一看,他那隻耳朵卻好好的在上面……”
那佛心島主驚魂甫定,聽小琬一說,立時驚得面色一變,也不顧什麼身份,高喝一聲:
“古總領,走!”人已如驚鳥一般飛進林內。
傅玉琪還待追去,宏普大師搖手阻道:“琬兒真是聰慧絕頂,竟能注意到這種小地方。”頓了頓又道:“艾正武奸刁無比,此次洱海大會,他竟用替身參加,可見其用心刁極了,不過此事我必定要帶你關外一行,親作了斷。”
“江南醉儒”不明這邊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也飛躍過來,輕輕放過了古斑隨那假佛心島主逸去。
那邊“千愚書生”正待揮動細竹竿取莫幽香,但莫幽香已看出這邊的變化,立時喝道:
“姬老前輩請慢下手,我有話說……”
“千愚書生”道:“你還有何話說?”
這時都已停了手,緩緩向場中移來,宏普大師等人,也到了“千愚書生”停身之處。
“九陰蛇母”莫幽香此時竟一臉堅毅之色,道:“不是我莫幽香貪生怕死,我有一件請求,務請老前輩俯允。”
“千愚書生”沉吟了一下,道:“好,你說吧!”
莫幽香道:“洱海大會,原是艾正武與我聯名主持,兩家自當同興榮辱,沒想到艾正武奸刁可惡,心懷巨測,竟然用替身前來,我莫幽香竟被他戲弄於股掌之上,此恨此仇,不可不清,所以我想即率我手下趕赴佛心島,與他理論,如若活命轉回中原,到時定當再赴黃山請罪,那時我死而無怨,不知老前輩可否俯允?”
“千愚書生”一頓細竹竿,道:“好,我成全你,去吧!”
莫幽香略施一禮,點了手下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