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與陸天霖。
“聖手醫隱”接過玉簪,右手運力,朝“快笛韓湘”耳後疾點,又往外一彈,道:“可惡的東西!”
眾人順著方向一瞧,原來一隻小蠍尾蜂,已被他用真力彈在地上。
“病鍾離”道:“秦弟之傷,全仰仗陸兄了……”
“聖手醫隱”陸天霖道:“兄弟當盡全力而為,這裡不是商量之處,趕快先把他搭進屋內再作區處。”
第三十四回
義重如山果老求奇蟲
情柔似水貞兒侍湯藥
傅玉琪的為人,宅心忠厚,他對“快笛韓湘”秦雪嶺更是友情深摯,一見他中了蜂毒,知道“九陰蛇母”手下飼養的毒物,無不奇毒,一時想起自己當年被飛蜈蚣所傷之事,至今猶有餘悸,心裡不由得十分著急,但眼前幾位,不但是自己的長輩,而且都是武林高手,自己自是不便太過躁急,所以急得呆在一旁。
這時聽義伯陸天霖叫把“快笛韓湘”先搭進屋內再作區處,當下跨步向前,蹲俯下身子,雙手輕妥地託抱起秦雪嶺,領先向大廳內宅走去。
眾人一齊走到秦雪嶺房中,傅玉琪把他放置床上。
房中又添燃起兩支明燭,照得全室通明。
“聖手醫隱”陸天霖著人取了一碗“無根水”來,然後由囊篋中取出一隻古瓷小瓶,倒出兩粒丹丸,放入碗中,那丸藥一浸水,發出嗤嗤陣響,轉眼便溶化了。
陸天霖待那丸藥溶化了之後,又在一隻白玉瓶取過一粒硃紅色的藥丸,託在掌心,要“金翅大鵬”方雲飛端著“無根水”,走到床前。
但見“快笛韓湘”秦雪嶺,牙關緊閉,嘴唇發烏,雙眼也閉得緊緊的。
眾人都圍在床前,一個個臉色凝重,眼光都凝視著床上的秦雪嶺和“聖手醫隱”臉上。
“聖手醫隱”陸天霖右手輕輕一託秦雪嶺的腮顎,微一用力,啟開牙關,用“無根水”
把那硃紅丸藥灌下,然後轉身對眾人道:“秦老弟中毒頗深,雖已服下我配製的‘淨血驅毒丹’,不過,這隻能暫保一時,卻無法徹底根治……”
他話尚未完,門口已響起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原來是“快笛韓湘”中毒受傷之事,已驚動內眷,後宅“病鍾離”嚴百川和“白眉果老”孫公太二人的夫人,乃是“快笛韓湘”的姐姐,他們同胞姐弟手足情深,怎能不急?是以一聞此訊,便急急趕了出來。
二人一見自己弟弟昏迷之態,心中雖然憂焦如焚,但好者二人都不是一般婦人家可比,並沒有啼哭。
“病鍾離”知道她二人心中定甚焦急,急忙的安慰道:“弟弟雖然中了蜂毒,但有這‘聖手醫隱’在此,諒來必無大礙,你們不宜過急,以免擾亂療治。”
她姊妹二人都是年過半百之人,對這個最小的弟弟確是萬分惜愛,但在此時,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又看了一會,對“聖手醫隱”謝道:“小弟之傷全仗陸爺費神了。”
“聖手醫隱”也只得硬起頭皮,道:“二位嫂夫人但請放心,我定當盡我之力,使秦兄弟早日康復。”
待嚴、孫兩位夫人走後,白氏雙賢在一旁大感不安,踱了一陣,侷促地道:“想不到這妖婦竟攜帶這種毒物前來,真是可惡之極!”
“虯髯神判”望著陸天霖道:“估不到這小小的蟲兒,卻有這般強烈的毒性。”
“聖手醫隱”陸天霖,卻答非所問的道:“這還虧了許老前輩及時用燐火彈撲殺了這些毒蟲,如若不然,讓它們留下,那就不堪設想了。”
“無影神偷”許一奎,轉臉向“江南醉儒”開玩笑道:“酒鬼!今天我來考你一考,這些小蠍尾蜂是出在什麼地方?你可知道?如若答不上來,那你這秀才也不用當了。”
貞兒本為秦雪嶺因救她而受傷,心裡覺著過意不去,楞在旁邊,她早就想問問,這毒蟲到底有多厲害?但一直就沒有發言,這時聽“無影神偷”一問,她再也忍耐不住。拉著“江南醉儒”的衣袖,著急的問道:“醉師叔,你說嘛!這小蜂子到底是怎麼樣的厲害嗎?………”
“江南醉儒”望了“無影神偷”許一奎一眼,又望了望“聖手醫隱”,然後才道:“你們這班要飯的可真難纏,人家中了毒,你卻又要考起秀才來了,我要不說吧,又怕落個口實在你那裡,那口氣將來不好受,要說吧,心裡又老大不樂意………”
他這等說法,原本是他們幾位風塵奇俠鬧慣了的玩笑話,但貞兒可當了真,忙催著道:
“說嘛!你說嘛!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