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靜心道:“怎麼?難道是大師伯勝了?”
羅乙真道:“大師伯和千愚師叔動手之後,曾訂下一條規矩,就那一個要是退上了岸,就算是那個輸了,家師步步後退,大概是有了相讓千愚師叔之心,誰知千愚師叔在家師距岸還三四尺時,突然連下毒手,同時運用大力金剛掌內家重手法,摺扇和掌勢交迫攻出,不但凌厲難擋,而且招招含蓄勁力,不管摺扇、指風,只要被擊中一下,不死亦得重傷,家師在千愚師叔的緊緊的迫逼之下,只得重演奪命四招,才算把劣勢穩住,這時,引起了在旁觀戰的二師叔青茵師叔的不平,大聲對家師叫道:‘鍾兄能求勝應即求勝,如果你自知不能勝時,還是讓我領教姬兄弟的武功!’二師叔這一激,家師鬥志忽增,手中鐵笛倏忽間,連攻五招,把千愚師叔逼退了三片浮花。”
靜心道姑忽然一顰眉頭問道:“鍾師伯鐵笛自然是兼通天下各派武學,但他最為精奧之學是什麼?”
羅乙真微一錯愕,道:“家師生平最為得意武功,自然是‘大羅笛招’!”
靜心道:“那‘大羅笛招’共有幾式?”
“瞎仙鐵笛”似已料知她問話含意,微微一笑,道:“正學七十二式,加上‘奪命四笛’合共七十六招。”
靜心道:“‘千愚書生’是否已創出了破解‘大羅笛招’的武功?”
羅乙真笑道:“千愚師叔雖然聰明絕世,但因家師早知他偷覷武功之事,是以,相處之日,始終未露演過‘奪命四笛’但他能在幾度偷窺之下,默記了大羅正學七十二式,以短短十年之內,不但能創出破解之法,而且還兼顧到本身武功進境,其聰明智慧,可算得千古難求之才。”
靜心道:“千愚師叔既有這等才智,為什麼在目睹‘奪命四笛’之後,仍不能索想出解破之法?”
羅乙真道:“那‘奪命四笛’雖然只有四招,但其變化卻精奧無窮,每一笛招出手,另蘊藏四個變化,無疑四四一十六招,反覆應用,各極其妙,千愚師叔雖然是一代絕才,但要他在片刻之間索想出破解‘奪命四笛’的招數,自非易事,何況當時雙方正各以滾滾不絕的殺手相搏,一個失神,就得當場喪命。”
靜心臉色忽然一變,垂頭不再說話。心中卻在想道:“我只知道師父那‘奔雷三劍’是天下最為奇奧之學,一招之中,暗藏三招攻敵變化,三三得九,無疑九劍絕學,反覆應用,成二十七之數,名雖三劍,但變化卻是無窮,想不到那‘奪命四笛’竟也是這等奇奧之學。”
只聽“瞎仙鐵笛”哈哈一笑。
接道:“如果千愚師叔不惱羞成怒,稍留一點兄弟情義,家師縱有勝他之能,亦必要故意讓他一籌,哪知姬師叔在急怒之間,竟然動了殺機,忽的躍起還攻,以極為詭異的手法,擊中了家師一掌,可是當時我年齡太小,不解千愚師叔用的什麼手法,只見他掌勢快近人身之時,忽然手臂一彎,擊中家師左肩,就是家師論劍經過記述之上,亦未提到那武功的名稱。”
靜心道:“那一擊定是不輕,不知鍾師伯受傷沒有?”
羅乙真道:“當時家師被打得沉入水中數尺,但瞬即重又躍起,身騰半空,揮笛急攻,盡都是‘奪命四笛’中的奇奧招數,只見滿天笛影縱橫下擊,千愚師叔悶哼一聲,被打沉潭中,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才重新浮出水面,一躍登岸,回首揮動手中摺扇,割下長衫一角,投入‘紅花潭’中,並留下警語,要以畢生之力,研創破解‘大羅笛招’和‘流雲劍法’的絕學,而且從今之後,兄弟們情盡義絕,日後如再遇上,當各以本身武功,判分生死,說完話,含恨而去。”
靜心插嘴問道:“此後歲月,千愚師叔是否又來過黃山?”
羅乙真道:“千愚師叔是否親身來過黃山,家師那記述之上,未曾提及,只說五年之後,千愚師叔忽然派人送來了兩本冊子,分致家師和二師叔兩人,那上面記載著破解‘大羅笛招’和‘流雲劍法’的武功,那人送書之後,就匆匆下山而去,當時,我正守在恩師身側,奉命請來二師叔,兩位老人家對面而坐,翻閱那兩本冊子,在翻閱幾頁之後,恩師和二師叔臉色,忽然凝重起來,愈往後看,臉色愈是凝重緊張,我站在師父身後,忍不住向那冊子上偷看兩眼,只見上面記載招式,果是破解‘大羅笛招’之學,而且記載十分詳盡,只要稍有武功基礎,和聰明才智之人,都不難領悟要訣,我雖未能看得青茵師叔翻閱的那本冊子,但見青茵師叔臉色,料想那上面記載破解‘流雲劍法’的招式,絕不會錯,翻到最後幾頁,兩位老人家的臉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