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一幕,甚至有人開始熱烈地鼓掌起來。
那位外國人也頗有紳士風度,在略一驚訝之後,也跟著笑起來,瘋狂地鼓掌、吹著口哨。
“我好想、好想你。”櫻井鷹緊摟著她不放,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又何嘗不是呢?
雲雙淚漣漣地緊抓著他的腰肢,將小臉埋入他清新好聞的胸膛裡。
她的天回來了,她生命的最大力量回來了……
只可惜……她已經退向害怕瑟縮,怎麼也沒辦法全心全意的將自己放心交給他了。
雲桑也曾經試圖將自己交給心愛的人,可是最後呢?事實證明她們姐妹倆遭受了詛咒,說不定終生都該沉淪在不幸和黑暗裡。
幸福是註定與她們擦肩而過的。
櫻井,我不能毀了你!
當夜,櫻井鷹沒有住進藍天酒店。
雲雙迅速地作了個決定。既然註定要分別,那麼她也要在分別前,為他、為自己留下最美麗的記憶。
相愛時要麗似夏花,別離時也要美如秋葉……
在櫻井鷹停留的三天裡,她請了假,完完全全地陪伴在他身邊。
第二天一早,雲桑還在睡夢中,雲雙就已經陪著他到附近公園散步。
櫻井鷹慣於早起,或許是日本大男人的關係,他精力不懈,深好品質的睡眠比成日爛睡更有效率,再加上他平常日理萬機、工作繁忙,所以他已經養成早晨六點醒來的習慣。
此刻,他們倆並肩漫步在滿地落葉的公園幽徑上,雖然有微微的陽光,但是天氣依舊好冷。
櫻井鷹攬著雲雙,將她的小手放入他寬大的大衣口袋裡取暖,望著她,笑容深情而憐惜。
“你怎麼瘦了?”他微帶苛責,不捨地道。
她的笑容隱約浮起,隨即消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我的胃口比較差。”
“雲桑也更瘦了。”他困惑地詢問,“而且她為什麼不跟你說話了?”
“你注意到了?”她低頭踩著枯黃的葉片,像是一不小心就踩碎誰的心。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雲雙沉默了半晌,“我們到石椅上坐坐好嗎?”
櫻井鷹點頭他突然覺得她彷彿離自己好遠、好遠,雖然近在咫尺。
他們在一條長形石椅上坐了下來,雲雙偎在他的肩頭,幽幽的眸光眺望著遠處,卻不曉得自己落在何方。
“她……在氣我不讓她和李緣中見面。”雲雙淡淡地道。
不曉得蹙起了濃眉,“李緣中不是到英國去了嗎?你說醫院派他到英國進修,一年半載是無法回來的。”
她的嘴唇顫動了一下,迴避他的眼光,“是……”
“不要瞞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眸光如巨。
她咬著牙,“他的確到英國去了。”
“雲雙,李緣中不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吧?如果他當真要被派遣至英國,他一定會親自告訴雲桑,甚至有可能會要求帶著雲桑一起……可是昨夜雲桑淚汪汪地告訴我,他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就走了,她再問起你,你總是隨口打發她,雲雙,你是不是又蓄意阻擋在他們之間了?”
“不是。”阻擋他們的是永遠難以穿越的幽冥和陽世,在生與死之間,李緣中和雲桑又何需“人”來阻撓?死神擋在他們之中,任誰也改變不了。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櫻井鷹追問道。對於雲桑,他愛屋及烏地視作親妹妹,雖然雲雙是他深愛的女人,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她一意孤行,造成兩個有情人的痛苦。
“你可是在責問我?”雲雙接觸到他的眸光,心涼了一大截。他在怪她?
櫻井鷹盯著她,眸光摯愛而冷靜。“雲雙,做人要有原則,你既然已經答應他們在一起,怎能再反悔?”
雲雙心寒地想著,說來說去,他還是不相信她就是了。
她陡然覺得心好冷、好冷……相識一場,說什麼彼此情深意重,稍有考驗就迫不及待要審判她。
難道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一個這麼不講理的女人嗎?
雲雙深深吸了一口氣,強抑住心痛,低沉斷然地道:“櫻並,我說過,我沒有阻止他們在一起,我有我的苦衷,如果你不能認同我,但至少請你信任我,我像是那種拿自己妹妹幸福開玩笑的人嗎?”
櫻井鷹困惑了,他急急地追問,“什麼樣的苦衷?”
“我不能說。”她斬釘截鐵地道。
她的回答這麼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