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響也是早早地起來了,今天是開窯的日子,李康也起得很早,不過這時候李響已經做好了早飯。
又換了一種新鮮的玩意,不再是昨天那種辣得李康流汗水的燃面,而變成了豬兒粑。
這種豬兒粑也是李響前世最愛吃的早點之一,它選料考究,製作精細,質量優良,以其餈和而味香糯軟而不粘牙的獨特風格,成為西南地區名小吃之一。豬兒粑分鹹餡、甜餡兩種。鹹餡以鮮豬肉、冬筍、香蔥、味精、精鹽等為原料;甜餡以白糖、化邊油、桔紅、桂花糖或玫瑰糖、芝麻等為原料。包餡的原料,則用八成上熟糯米、二成飯米磨漿吊幹後的粉子。剛蒸熟的豬兒粑潔白而有光澤,彷彿是煮熟的小豬,當然它的美味也是令很多人口水直流的。
當李響把熱氣騰騰的豬兒粑和八寶粥端到桌子上時,李康又忍不住食指大動,現在他反倒是不太驚訝了,因為兒子在病中得神仙指點嘛,做點特別的小吃也算不得什麼了。
不過豬兒粑的香味實在是太誘人了,李康忍不住就用筷子夾起來一個,往嘴裡一送,這時候豬兒粑裡面的餡料還是很燙的,差點沒把李康的嘴皮燙起泡,不過這熱的豬兒粑味道確實很好。
李響呵呵笑道:“父親,您慢點吃!以後您想吃什麼,儘管說,孩兒來為您做就是!”
李康不好意思地道:“呵呵,響兒,為父讓你看笑話了。不過,今天我們可不能讓那個劉大人看笑話!說實話,你覺得咱們這一窯真的能成麼?”
李響點頭,認真地道:“父親,您就放心吧!孩兒看過了,這一次肯定能成功!您就等著吧,到時候那劉軒肯定是要跑過來嘲笑您,到時您就可以打他的臉了!”
“打他的臉?不,不,不!響兒,這怎麼能動手打人呢!不管怎麼說,為父和那劉軒都是同在一個衙門辦公,雖然隸屬不同的機構,但都是為皇上辦事。只要能讓他自討沒趣就好了!”李康笑道。
李響也笑道:“父親,我說的打臉,並不是真的讓您去打那劉大人的臉,而是指,讓他丟面子,最好是讓他覺得我們會失敗,在他最得意的時候,讓他看到,我們這一窯瓷,燒成功了,這時候他肯定會覺得面子丟盡,這就叫打臉!”
李康撫掌笑道:“響兒,說得好啊!這次就讓那劉軒吃點苦頭,免得他總是想騎在為父的頭上拉屎!”
吃過早飯,在李響的建議下,父子倆僱了一輛馬車,趕往修內司官窯。
李康也沒進衙門,直接就去了窯場,在窯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當然大部分人都是李康手下的,幾名管事,還有不少窯工,還有些兵丁。
李響一眼就眼到了人群中,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人,此人面白無須,挺著一個大肚腩,一張胖胖的臉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實際上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李響不用猜就知道,此人肯定就是父親的政敵,御前內轄司的監丞劉軒了。
那劉軒竟然比李康還要早就來了,當然了,這次他要看李康是怎麼完蛋的,自然是興奮得一晚上沒睡好,所以說這傢伙一大早就跑到窯前來,已經是奚落了胡管事他們一番,在他看來,這一窯瓷器肯定跟前兩次一樣,不可能成功,即使是燒成幾個,也沒有用,因為宮裡要的可是幾百件青瓷茶盞。
窯火早已經滅去,窯溫也已經冷卻下來,現在可以開窯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希望這一窯燒成的人,還是希望看李康笑話的劉軒,都在等待著開窯的那一刻。特別是劉軒,幾乎已經篤定,這一窯肯定是廢品了。
看到李康不慌不忙地走過來,劉軒皮笑肉不笑地對李康道:“哎喲,這不是李大人嘛!今天怎麼來得如此之晚?莫不是已經知道這一窯青瓷又燒壞了,不敢開啟來看吧?”
李康心中甚是惱怒,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這時候越是表現得平靜,越是能夠讓劉軒失望。
兒子說得不會有錯,今天就是讓劉軒顏面掃地的好機會,李康呵呵笑道:“沒想到劉大人倒是如此熱情,比本官來得還要早,劉大人就如此希望這一窯瓷燒壞嗎?要知道這可是宮中要的物件,大家都是為官家辦事,就算是本官丟了烏紗帽,劉大人只怕也坐不了多久吧?”
劉軒見李康居然一點也不著急,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下甚是納悶,按理說李康應該擔心自己的前途才是,這一窯瓷要是燒壞了,交不了差,李康頭上的官帽子多半是保不住的,可是為何他此時還一點都沒有慌張的神色,反倒是很有信心的樣子?難道說這一窯瓷還真的燒成?
劉軒眼角的餘光瞟到了李響,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