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酒言歡,沒過多久,理宗皇帝的另一外侍從也帶著那母女二人回來了,看來事情已經辦妥,其實也就是葬個死人罷了,只要有錢,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麼。
理宗皇帝和李康父子也吃得差不多飽了,這時候桌子上的菜還不少呢!理宗皇帝便大手一揮道:“王五,張六,你二人便同這兩名女子一起用飯吧。”
母女兩個卻是一直低著頭,不敢上桌,畢竟她們都是窮苦人家,這時候更是賣身為僕,哪裡在主人還在的時候,坐在桌了上吃飯?
兩名侍從也是不敢上桌,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清楚嗎?眼前的主人可是當今聖上,雖然皇帝讓他們上桌,可他們哪敢?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他們這些大內侍衛也很怕皇帝。
理宗皇帝見兩名侍衛還呆在那裡不敢上桌,便臉色一沉,“王五,張六,你二人還不坐下?趕緊吃了桌上的菜,不能浪費了,你們沒有學過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不吃完桌了上的菜,就罰你們一個月工錢!”
這時候兩名侍衛也不得不聽了,要知道再不聽,那就是欺君之罪呀,那可是要殺頭的。
兩名女子也小心翼翼地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其實這母女倆早就餓了兩天了,此時肚子裡早已是空空如也,剛才聞到桌子上飯菜的香味,便忍不住口水直咽。
見兩名侍從也坐下吃了,母女倆才敢坐下去吃,還別說一大桌子飯菜,大部分都是讓母女二人給消滅了。
吃完飯,母女二人又是連忙退到一邊,朝著理宗皇帝和李康父子跪下,磕頭搗蒜地表示感謝。
理宗皇帝和李康都連忙把二人扶起來了,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這母女二人長得還算周正,雖然有些菜色,但卻掩蓋不住秀色。
理宗皇帝笑道:“你二人,從今以後就是李大人的家僕了,李大人為人厚道,想必是不會虧待你二人的,隨李大人去吧!”
到了分別的時候,理宗皇帝竟然有些不捨,李響也覺得這位老者身份神秘卻又讓人感覺很是親近,也有幾分不捨之情。
理宗皇帝笑道:“今日老夫就與你等別過,日後有緣自會再見!記得持老夫親筆信去找王沂孫,老夫還等著小哥高中的好訊息呢!”
李康連忙拱手道:“是,多謝先生了!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先生保重!”
別了理宗皇帝,李康父子便領著那母女二人回家。
一路之上,那母女二人始終是低著頭,並不說話。
李響倒也理解,畢竟人家剛剛死了至親之人,而且現在又成了自家的下人,在主人面前肯定是不敢多言語了。
到了家中,時候已經不早,李響估摸著按後世的時間來算,應該是晚上九點多了。
堂屋中,李響點燃了蠟燭,頓時整個屋子就變得明亮起來。
那母女二人還是低著頭,雙手也不知道放哪裡放,就在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或許是等著主人家發話吧。
李康微笑道:“你們不用害怕,到了這裡,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雖然你們母女二人現在就算是我李府的下人了,但我李康不會虧待你們的。這樣吧,你們就負責家中的雜務,月錢呢每人五百文,吃穿住什麼的都不算在內,當然你們還得簽下賣身契,這才算合法了。”
那中年婦女聞言連忙拉著少女跪倒在地上,聲音惶恐地道:“老爺,這恐怕不太合適吧,先前您已經花費不少,現在又讓我母女二人有了落腳之處,這讓我們如何擔得起啊!我們只求有口飯吃就行了!”
李響也知道,在這多災之年,像這樣逃難的難民,的確是如此,只求有飯吃就行,根本不會要求這啊那的。
李康呵呵笑道:“不妨事的!你們以後只要踏踏實實做事就行,這就說定了,每人月錢五百文,聘期呢是十年,期限到了之後,你們可以自由選擇留還是去,就這樣說定了。嗯,你二人叫什麼名字?”
那中年婦女連忙回答道:“多謝老爺恩典。奴家隨夫姓王,鄉里人稱奴家王三娘,奴家女兒小名秀娥。奴家願意給老爺一輩子做牛做馬,只求有口飯吃就行。”
李康笑道:“好,那以後就叫你三娘吧!響兒,你帶三娘和秀娥去安頓好,至於其他的明日再說,時候也不早了。”
李響應道:“是,父親!”
“三娘,秀娥,你們跟我來吧。”李響說完話,便舉起一盞蠟燭,帶著母女二人去安頓了。
說起來,這偌大的李府,原本就李康父子兩個人住,還空著好幾間房呢!現在倒也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