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新砍的木樁修建的臨時防線,木樁削尖了一頭,另外一頭深深的埋好,做成一片結實的木牆,在木牆上修建了不少垛口,弓箭手可以躲在垛口往外射箭。
在木牆前方,密密麻麻的埋了了數不清的削尖了頭的木條,這些尖銳的木條,把木牆前的每一塊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土地上都插滿。
在防線不能連線的叢林中,高猛發動了所有的青壯,挖了數不清的陷阱,陷阱裡更是少不了尖銳的木條,蒙古軍要是想走叢林進攻,非要留下幾條性命不可。
要知道人都有一個心理,對未知的不可預測的事情感到恐懼,高猛相信陷阱就是最好的掩護,一下子死的人多了反而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一個接一個人死在你面前。
防線不是很長,約一百丈左右,但對於只有100名正規軍加上一千名從來沒有經過訓練的鄉兵來說,這已經是他們竭盡所能,這也是他的極限。
當然,高猛還準備了紹熙府最大的殺傷武器:火油和土炸彈以及虎蹲炮,不過現在還不是這三樣東西上場的時候,高猛要讓他們好好品嚐一下滋味。
“你沒有走錯方向吧?”史紀又不是傻子,見老頭把士卒往叢林裡帶,心裡倒有點不樂意了,可憐自己日夜兼程來到紹熙府,就賺了一場殺戮,金銀珠寶也沒見幾個,老子還沒睡娘子呢。
老頭胖乎乎的身體不斷晃悠,沒辦法啊,他老人家早上還沒吃東西,怎能比得上這些如狼似虎計程車卒?
“沒錯,沒錯。”老頭跌跌撞撞,說話也不是很流利:“是這裡,是這裡,沒錯,沒錯。”
突然,“嘭”的一聲打破了叢林的寂靜,僅接著幾聲慘叫聲驚動了史紀,轉眼看去只見前面計程車兵停住了腳步
史紀臉色大變,上前幾步,只見一個巨大的陷阱凸顯在眼前,陷阱設定得很巧妙,只有當三個人站在陷阱上時陷阱才會有效,掉進陷阱計程車兵顯然是已經活不成了,被削得尖銳的木條,把掉進陷阱計程車兵穿了一個透心涼,血沿著木條“啵啵”往下流。
史紀黑著臉,右手掐住老頭的脖子:“說,這是怎麼回事。”
老頭咯咯幾聲說不出話來,手足舞蹈的讓史紀把他放下來,才喘氣道:“老夫前兩天返回紹熙府時,沒有這些陷阱,怕是後來才挖的,大人注意點,看見新的浮土就不要走過去。”
“前兩天返回紹熙府?”史紀的臉色有點不自然:“你們是什麼時候出城避戰?”
“四天前,四天前。”老頭連忙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眼前這個得罪不了的惡人:“四天前李大人率軍離開紹熙府,陸大人就下令出城避戰,老夫年紀大,身體不好,受不了風寒就回來了,可憐老夫這麼大年紀,哪裡受得了。”
“哼,原來如此。”史紀不由點點頭:“我還以為他李家的老虎怎麼就變性子了,原來老家要被人炒了。”
“很好,很好。”史紀越發高興起來,事情的發展越加有趣了。
“都給老子注意了,成散兵線。”史紀讓侍衛把命令傳達下去,然後笑了笑,道:“老爺子,麻煩你在前面帶路了。”
老頭普一聽到“老爺子”三個字,以為史紀開始倚重自己了,心都笑開了顏,但聽到帶路兩個字,心都涼了。
但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只好戰戰兢兢的走在前面。
如是這樣,竟然走了將近半里路也沒有遇到危險,老頭輕鬆了不少,腳步也輕快起來。然而老頭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腳下突然被一根藤條絆倒,老頭來了一個倒頭衝,成了狗吃屎。還沒有來得及罵幾聲,“倏”的一聲,一排木排從頭頂上飛過。
“啊”,兩聲慘叫在老頭耳邊響起,偷偷轉頭看去,只見跟在自己後面的兩個蒙古兵,雙腿被削得尖銳的木牌刺透。
木排很重,刺透了兩人的腳後,直接把兩人掛了起來。兩個蒙古兵痛得死去活來,史紀陰著臉把老頭拉起來,啪啪正反兩個巴掌就甩過去。
老頭心裡委屈,但卻不敢說話,只聽到史紀怒喝:“老頭,你是不是想找死,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人饒命啊,草民無意啊。”老頭噗通跪了下去,老夫兩個字確實是沒有勇氣敢說了。
“呸。”史紀黑著臉,待得把兩個士兵救下,兩人因為流血過多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史紀嘆了一口氣,道:“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經過木排的襲擊,行軍隊伍更慢了,誰也不敢加快速度,這地上有陷阱,天上有木排,還讓不讓人活呢?
人都有這個心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