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熙府城北,城門樓子下面站著兩派手拿火把的官兵。一名守城班頭,急匆匆跑上城門樓,對著一名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恭恭敬敬施禮道:“李大人,車隊來了。”
李響雙目微閉,半躺在太師椅上,雙腳平伸搭在茶桌上。初聞聲響,他嗯了一聲,猶如半夢半醒之間。
守城班頭聞言,悄悄退了下來。
紅蓮換上男裝,顯得英姿颯爽,少了幾分柔媚,多了幾分英氣。
“喂,懶豬,就知道睡!”紅蓮嬌嗔道。
“啊!哦……”李響驚醒,抻過袖子拭了把口水,一副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樣兒。
“啥事?”李響看著紅蓮問道。
“趙二他們來了。”紅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哦?”李響揉了揉眼睛,起身下樓。
趙二策馬來到城門,翻身下馬,對李響行禮道:“大人,二十車糧草全部運到。”
“好,辛苦了。”
“嘿嘿!的確有點累。”趙二笑道。
“走,上樓喝杯茶,休息一會,等馮康那幫人來接收糧草。”
二十兩裝滿糧草的馬車停在城門前的空地上,李響和趙二坐在城門樓子上喝著茶聊天,等候馮康等人前來接收糧草。
趙二喝了一口茶,眉頭一皺,道:“大人,此事事關重大,卑職有點不放心?”
“哦?說說看?”
“卑職擔心有人破壞大人的計策,萬一有人擅自做主開啟箱子,那就麻煩了。”趙二擔心的說道。
馬車上的糧草並沒有用麻袋裝,而卻用的一口口大箱子。
“箱子上不是貼了封條?”
“是!貼了封條!”
“那就行了,沒事!”
趙二詫異,心說,李響難道就真的不怕有人開啟箱子?他又憑什麼敢這麼放心?
就在趙二左思右想的時候,馮康帶著三百江湖好漢騎馬趕來。
李響見狀,急忙下樓迎接。三百多人騎著高頭大馬,聲勢浩大,那頭前的人正是馮康,左側是一名白衣俊小夥騎著一匹白馬,右側是魯達。
李響一見騎白馬的俊小夥,眼前一亮,心說:看來這小妞真愛出風頭,還別說,還真有幾分白馬王子的氣質。
一行人策馬來到李響前面五丈處停了下來。馮康、魯達、武烈三人翻身下馬,躬身拱手道:“草民馮康,參見大人。”
李響含笑拱手回禮,道:“馮兄,有勞諸位兄弟了。”說著,他看了一眼騎白馬的俊小夥,見他並沒有下馬對自己行禮。
“不敢不敢,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等定也盡力而為!”
李響點了點頭,抬手指向二十多輛馬車道:“你們看,這就是運往水軍大營的糧草,共計二十車。全由木箱裝載,貼有朝廷官府封條。並非我李響不相信諸位,大家都明白,如今兩國交戰,敵軍奸細無孔不入,謹慎無大錯,望諸位兄弟能理解本官之苦心。”
馮康聞言,想了想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說……”
“不錯!誰擅自做主開啟封條,那他就是敵軍奸細,人人得而誅之。請諸位兄弟互相監督,這二十車糧食關係水軍大營數千將士安危,在此,我李響承諾,糧草運到水軍大營後,每人賞銀二十兩,大家拿去買酒吃,若想參軍,那自然最好,本官絕不會虧待大家。”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趙二終於知道李響為何敢下保證,原來他早就想到了對策。心說:看來,我與李大人相差甚遠,唉……
“李大人說的不錯,誰要是敢開啟箱子,那人一定是敵國奸細。我熊天飛支援李大人……”
“我也支援李大人……”
“我們大家要互相監督,決不能讓敵國奸細破壞了這批糧草。”
李響環視眾人,堅定的說道:“諸位兄弟能明白本官之苦心,本官甚感欣慰,大家一定要嚴格看守這些糧草,防止敵國奸細在糧草中投毒!”
“啊……”
眾人一聲驚呼,心裡涼了半截,萬一有人在糧草中投毒,那豈不是害了水軍大營的將士,想到這,眾人眼中冒著寒光,看誰都不想好人,更加小心謹慎。
“李大人,卑職一定嚴格看守糧草,哪怕睡覺我都要睜著一隻眼。”馮康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馮兄,一路辛苦,多加小心,這是一千兩銀票,拿著路上用,莫要虧待了兄弟。”李響將一千兩銀票遞給馮康,拱手道。
馮康接過銀票拱手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