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詩雅、雪兒,她們坐在馬車中皆一臉怨氣,手裡把玩在一個木偶,撅著小嘴,口裡嘟囔著什麼。
再一看她們手中的木偶,此木偶神識與李響有幾分相識。
“大壞蛋,讓你欺負我們……打死你……”
仔細一聽,不難發現她們二人都在咒罵一個人,兩位美女的神情就跟被人拋棄的怨婦一般。
她們這種舉動,自從離京之後,便從未停止過,可見她們怨念之深。
榮德縣李府,冷冷清清的宅院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三百多名江湖中人正忙的熱火朝天,前院空地上已擺滿桌椅板凳,身穿各種服飾的綠林好漢們到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跟到了自己家一樣隨意。
趙氏兄弟三人站在牆邊,驚奇的看著院子裡忙忙碌碌的人,他們十分納悶,這李響剛出門沒一會兒,怎麼就來這麼多人,他是從哪裡找來的?他們來此幹什麼?這一連串的疑問,讓他們困惑不已。
“大哥,這些人到底來幹什麼的?”趙四忍不住問道。
“不清楚,”趙一搖了搖頭,又道:“他們說是李大人讓他們來的。”
“想必大人這般作,定也有他的道理,等大人回來之後,一問便知。”趙二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李響的用意。
李響與紅蓮手拉手向府邸行來,一路上,李大官人這張嘴跟吃了蜜糖似地,甜言蜜語說了一簍筐。逗的紅蓮眉開眼笑,甚是歡喜。見美人如此歡喜,於是李大官人更加賣弄,一會兒講笑話,一會兒吟詩作賦,一會兒趁機揩油。
李大官人聞著少女的體香,聽著鶯聲燕語,銀鈴般的笑聲。心生感慨,痛苦並快樂著。有人高興過度,喜極而泣,或者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發洩心中喜悅之情。可紅蓮卻和別人不同,她今兒心情著實不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只好將喜悅轉化成肢體動手,那就是暴打李響。
每次紅蓮處於極度興奮之時,她便笑吟吟的望著李響,撅著小嘴,撒嬌道:“讓人家打一下下吧?就一下下,人家輕一點。”
看著那禍國殃民的臉蛋,李大官人心生憐憫,佯裝笑臉,全身緊繃,小腿肚子上的肌肉、彈跳不止。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結實的身體上,“砰砰砰……”強有力的擊打聲刺激著紅蓮暴力的靈魂,李大官人抱頭咬牙,拼死忍耐,強顏歡笑,不禁心生疑慮,心說:講個笑話,高興了就要暴打我,那如果上了床,豈不是要殺了我……
紅蓮興高采烈,拉著一瘸一拐的李大官人來到府邸,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定睛一看,府們匾額的的確確寫著《李府》二字。
“兄弟,借過借過……”一名年近五十的老者左手抓著小雞,右手握著菜刀,笑呵呵的跟過年似地。
紅蓮與李響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背靠著牆,看著陌生人在他們面前進進出出。
“小李子,他們是什麼人?”
李響呆呆的搖了搖頭,疑惑的四處張望。見李響沒有理會自己,紅蓮伸手在他腰間的肥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啊……”李響咧著嘴回頭瞪了紅蓮一眼。
“哼!”紅蓮冷哼一聲,下巴微微上揚,作不屑與之言狀。
李響回頭再次看向前院之人,咿!那不是趙氏兄弟嗎?他們為何站在牆角處?他抬手揮了揮,見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拉著高傲的紅蓮向他們走去。
趙氏兄弟見李響與紅蓮向他們走來,迎了過去,小二小聲說道:“大人,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
客廳之中,座有四人,兩個漢子坐在客椅上,那兩人生的魁梧雄健,一人身穿褐色長褂,胸前衣襟敞開,豹頭環眼,虯髯如戟,胸口還有一撮護心毛,長得最是兇悍,猶如猛張飛一般。重慶府武家莊二代弟子,武烈。另外一人比武烈稍顯精幹的漢子,重慶府金劍門弟子,姓魯,名達。
李響見狀,心中就有些滿意,看他們身子板有把子力氣,至於功夫如何?待他們二人露上一手,讓趙二他們看看他們的功夫深淺。
兩名漢子一見李大人回來了,也跟著眾人對李響行禮。但是,坐在首座的人並沒有起身行禮,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李響。
李響將目光投向坐在首座的人,這人是一個少年,少年身材頎長,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肌膚白皙。唇紅齒白,一雙眸子澄澈如水,當真是翩翩美少年,佳色世上稀。這樣的俊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