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一千人可不能再從紹熙府城內招募了,李響也明白其中利害,點頭道:“老杜,你特種軍成軍後,馬上頒佈天下英雄令,讓天下英雄知道,我紹熙府還有一群敢打韃子的軍隊。
“天下英雄令。”杜德明眼睛都大了,果然是大手筆啊,這牌子打出去,該多長面子啊。
“市馬利益甚高,三多寨,我還是想走一趟。”李響也不顧陸秀夫與杜德明的反對:“三多寨雖然被蒙古攻佔,但韃子沒有重視,只駐守騎兵百戶。”
“若能收復三多寨,既可以部分解決戰馬問題,或許還可以為紹熙府打通一條財路,非去不可。”李響苦臉,自己怎麼就這樣苦命呢?
“那何時去比較合適?”陸秀夫既然勸阻不了,只好問道。
“等特種營成營後,我藉口把那幫小兔崽子拉出去拉練。這樣日後朝廷追究下來,也不會讓老陸你太過於為難。”李響苦笑道:“我屢次得罪韃子,我怕留給紹熙府的時間不多。”
“跑,給老子跑。”李響黑著臉大喝怒喊,不過就算他不是黑著臉,夜裡也看不清,紹熙府成軍後,特種營就再也沒有見過李響的好臉色,不單是特種營,還有水師都指揮使高猛、騎軍指揮使郭哥魯、弩弓飛蝗軍副指揮使陳士民、刀斧指揮使楊無敵、長矛軍指揮使劉世榮都沒有好臉色。
至於這個光榮的任務為什麼又是落到了李響的頭上?誰讓特種營是紹熙府軍的精銳,這三百人中至少有一半經過戰火,另一半沒有經過戰火的也經過大場面,比如打架殺人……
梁武連死的心都有了,早上剛起床牙還刷好時,李響就好心好意麵帶微笑給特種營300人加餐加菜,又給大夥提前發了餉銀,大筆大筆的銀子啊,直接把旁人羨慕得要暈倒過去。然而竟然沒有人想到,惡狼總是披著羊皮的。
梁武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懷裡揣著銀子也得瑟得很,然而事情的轉變在中午過後,該死的李響,就把正在曬陽光的特種營趕了起來。
“沒有本官的命令,誰要是敢停下來,就把本官的餉銀還回來,然後給本官滾出特種營,本官這裡不養閒人。”
眾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兒郎,哪裡能受得了如此委屈,身為最精銳的特種營,頭兒是紹熙府軍最大的領導,註定了將會是紹熙府軍的刺頭,紹熙府軍的主力。
跑就跑吧,大夥又不是沒有試過,然而從中午開始,這支隊伍除了偶爾作適應性休息外就再也沒有停下來,老大李響除了大聲吆喝之外,沒有任何讓他們停留下來的意圖,甚至連休息一下也要經過計算,反倒身邊一個長相奇怪的胡人,安逸的坐在一匹駑馬之上,美滋滋的喝著烈酒,酒香連跑在最前面計程車卒也能清晰聞到。
就連李響,也是氣喘吁吁的跑著,偶爾還吆喝幾聲,給這個寧靜的山林裡增添幾分生息,給疲倦的隊伍增添幾分活力。
“這是實戰拉練。”李響嚴肅說道:“死傷各安天命,現在想退後特種營還來得及,我特種營不但不養閒人,還不養膽小怕死之人。”
“跑,給老子跑。”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不斷在梁武耳邊響起,誰願意退出?別說是實戰拉練,就算是衝鋒陷陣也不會退後半步,梁武是這樣想著,步伐也放慢了幾分。
“啪”的一聲,火辣的鞭子狠狠的抽到了梁武背上,腳上的鞋子越來越重,小腿上綁著的布條使得小腿漸漸麻木,還有背後的包裹,也不知道李響往裡面裝了什麼東西,重得就要把這個身材強壯的偌大漢子壓倒。
“梁武,”黑夜中傳來冷冷的聲音:“你小子是不是想滾出特種營,要是你小子沒卵子,趕緊給人回恩州去。”
梁武是恩州老大梁烈的遠房,是恩州數一數二的好漢。
“不,大人。”梁武打了一個激靈,要是自己真這樣灰溜溜回到恩州,估計日後自己就不要混了,恩州攻擊戰給恩州好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梁武在那一戰中可是留下了名號。
“認真點,要不還是抽你。”黑夜裡的聲音還是很冷,彷彿冷到了骨頭深處,梁武從沒想到一個人會轉變得這麼快,早上的時候還是一張笑得如花般的笑臉,怎麼到了中午就成了另外一張?
難道這人還真能變身不成?
“老大,還有多長路程?”梁武聽得出說話之人卻是呂武,呂武來自閩南,是當地一個出名的獵手,後來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只好跑路到了紹熙府。
特種營大部分人梁武都認識,當時李響說的雖然是氣話,但十有八九還是要經過他梁武的手下,特種營中和他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