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紹興五年,茶馬司恢復其應有的市馬職能。一直到紹興十五年,川秦市馬逐漸走上正軌,透過宕昌寨、三多這兩個主要市馬場,南宋每年能夠從西北的河曲地帶獲得約五千匹的優質馬匹,這可是一筆不小的交易。”
“南遷後,廣西路基本屬於後方,也是馬政恢復過程中首先受到朝廷重視和發展的市馬地區。廣西市馬在朝廷的積極經營下逐漸發展起來。直到紹興十年,廣西路也能夠穩定地向朝廷提供每年一千五百匹以上的西南馬。”
“高宗時期,朝廷先後在饒州、臨安和鎮江軍中創辦孳生監牧,但饒州和鎮江軍中的孳生牧養存在時間很短。孝宗仍對馬匹孳生抱有希望,但隆興初年設的揚州監一年後便罷廢,而乾道年間在應城和荊南設立的孳生監也只維持了三年左右。”
李響倒是知道,養馬一定要高寒之地,才能養好馬。養馬又不能一匹一匹分散養,要在長山大谷,甘泉美草之地,沃野千里之域,才能成群放養,最終才能成為騎兵出塞長途追擊之用。
“梁老是說三多寨是茶馬司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李響聽了一篇馬經,還是有點糊塗,誰讓他從小就不是一個好學生。
梁烈瞪了李響一眼,道:“你小子平常也是聰明得很,現在怎麼就裝糊塗了。”
李響更加鬱悶了,我是真糊塗了,怎麼就裝了呢?
“你小子缺的是什麼?”梁烈只好一步步引導。
“缺人啊。”李響苦惱得很,現在紹熙府總兵力不過一萬人,自己拿什麼去跟韃子拼命?朝廷可不會支援自己的私人軍隊,況且以後要稱王,這點軍隊還是遠遠不夠的,即使是以後裝備了先進的火器,在李響看來,沒有十萬八萬人馬,是根本不可能在蒙古和大宋的夾縫中生存的。
梁烈有點鬱悶,繼續問道:“除了缺人呢?”
“缺錢啊。”李響更加鬱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自己搞了不少的產業,但是由於起步不久,攤子鋪得大,所以能夠用來做為軍餉的錢還是不多。
“還有呢?”梁烈恨鐵不成鋼啊。
李響低頭想了一會,羞赧道:“老梁有心了,李響也都這把年紀了,娘子還沒娶到,梁老若有合適……”
“停,停,停。”梁烈連忙打斷李響的幻想,一臉不高興道:“你小子都想什麼了?”
“馬。”梁烈提高聲音道:“老子都說了一個晚上馬的事情,你小子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您老有馬?”李響高興啊,宋朝向來缺馬,遼國有蒙古馬,西夏有河曲馬,宋朝與遼國打架的時候,就跟西夏互市,進口河曲馬,和西夏幹架時就跟遼國互市,進口蒙古馬,若跟兩國都開戰,就只好祈禱了。雖然有川峽的吐蕃馬,大理的大理馬,但前者是高原馬,這些生長在青藏高原的馬匹,已經適應了高寒、低氣壓的自然環境,到了平原反而會產生諸多不適,平原的高溼、潮熱的自然環境對高原馬的呼吸系統的破壞是相當嚴重的;後者雖然耐力不錯,但身形矮小,實在打不過高大的河曲馬和蒙古馬啊?
至於後世史書上還言大宋非亡於人,而亡於馬也!到徽宗大觀元年,有司統計各路給田牧馬之數,總計為1800匹,其中河北西路就佔1400匹,其他諸路數量都很小,河東路僅9匹,而開封府、京西南路、京東東路竟無一匹。打什麼打啊,直接投降算了。
梁烈搖頭,道:“老頭又不會變戲法,哪裡來的馬?”
“梁老,”李響眼中抗議:“您老這不是忽悠我嗎?”
“我說你小子,今日真是懶糊塗,”梁烈氣道:“老頭剛才不是說了,恩州來的那個來自三多寨的胡人嗎?”
“哦。”李響拍了拍腦瓜,都給梁烈忽悠糊塗了:“不知那胡人現在在哪裡?”
“你想見?”梁烈打趣道:“你想見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見啊,你說你想見我肯定會讓你見啊,你說你不想見我也不會讓你去見啊。”
“阿古拉見過大人。”一個滿臉短鬚高額高鼻的胡人,怎麼看也不想商人,反倒像是山賊的得力助手,就會大聲喊砂鍋大的拳頭那種魯莽之輩。
但李響修養好啊,而且時刻注意自身信譽度的提高。連忙讓阿古拉坐好,才道:“阿古拉此次因何而來?”
“大人,請救三多寨百姓一命,”阿古拉雖然是莽漢,但貌似頗懂輕重:“三多寨寨主阿古拉原為大人效命。”
賣身契?李響最喜歡了,但為了維持好不容易混出來的信譽度,連忙扶起阿古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