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郭哥魯暴怒:“這麼大一個平沙洲,你狗日的眼睛都長到屁股上了嗎?”
“郭西夏,好大的威風啊。”說話間,楊無敵從船艙裡慢吞吞走了出來,還不到他們刀斧手出場,他自然樂意在船艙裡好好休息,希望這一次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好為自己認領的四個頭顱買賬,要不然日後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抬起頭?
“羊頭,你小子安逸了。”郭西夏滿肚子怒氣:“你小子要是看到了,說不準比老子更生氣。”
“我說郭西夏,這還不是沒到你上場嗎?你小子急什麼急?”楊無敵看了一臉委屈計程車卒,依然是慢吞吞說道,雖說是在船艙裡休息,但從昨晚到現在竟然是一夜沒睡好,心裡有幾分莫名的緊張。
“這是什麼話,”郭西夏絕對是一個有擔負的好男人:“韃子水師雖然暫時後退,但被逼得急了,狗還咬人呢?”
“而且韃子還是主動後退,說不定有什麼計謀不成?”
“能有什麼計謀?”楊無敵不屑說道:“還不是想小林大人分兵,他們便可以把我們一網打盡。”
“想不到羊頭你今天腦子還靈活得很呢?那你倒說說看,小林大人不追韃子水師也罷了,怎麼就盡是把好好的虎蹲炮往平沙洲上砸?”
“我說郭西夏,你今日到底怎麼了啊?”楊無敵笑了笑:“我說你小子,平常耳邊也靈得很,今日怎麼就聽不到?”
郭西夏仔細一聽,隨後尷尬的笑了笑:“老子不知道今日為什麼緊張?”
楊無敵突然笑了笑,還以為就自己緊張呢,想不到還有人同病相憐,心裡倒有些知己的感覺,道:“那你小子知道小林大人為什麼盡是往平沙洲砸虎蹲炮了吧?”
郭西夏點點頭,道:“韃子在平沙洲上放了伏兵,估計是想等我水師進入平沙洲水道時賺咱們的便宜,想不到被小林大人識破了計謀,反而打他的伏兵小林逼韃子水師交戰。”
“我就想不明白了?”楊無敵有點鬱悶:“我說小林大人吃了什麼藥?非要逼韃子水師交戰?”
“更重要的是,”楊無敵臉色有點沉:“我水師並沒有佔優勢,到現在為止,韃子水師還沒有反擊呢?”
“難道你小子怕了?”郭西夏也有點疑惑,小林大人怎麼就知道韃子在平沙洲放了伏兵?不過還是先取笑一下對手:“你小子出發前不是說得轟轟烈烈的嗎?現在小林大人要逼韃子水師交戰,你倒不樂意了?”
“也罷。”楊無敵仰天長嘯:“要來,就來吧。”
楊盛咬緊牙,一聲不吭的看著平沙洲方向,他一再忍讓,就是想把宋軍引入平沙洲水道,爭取以最少的犧牲獲得最大的勝利,也好讓自己在水師的位置固定下來。
他受盡赤古的臉色,低聲下氣,還不都是想自己好好打贏這一戰,別人雖然不知道,但他卻清楚得很,花花兒大人想借這一戰之勝與劉榮爭權?
如果這一戰勝得漂亮,自己的地位也就更加牢固了。
有時候楊盛也想不清楚,自己在宋軍時過得卻是如此的安逸,怎麼到了蒙古軍卻就成了卑躬屈膝的下人了?這難道就是代價?
更想不到的是兩年不見,林再興竟然沉穩起來,說什麼也不肯進平沙洲水道,還發現自己在平沙洲放了伏兵,該死的,這到底是怎樣發現的呢?
平沙洲的伏兵,就只有那麼幾人知道,自己算一個,花花兒大人算一個,這船上的赤古也算一個,赤古是蒙古人自然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花花兒是主將更是不可能,這算來算去怎麼就算到自己頭上了。
在平沙洲放的伏兵,楊盛自認為做得很好,自己已經提前兩天,還是在夜裡出的兵,這簡直是沒道理的事,但這虎蹲炮不停向平沙洲砸去,目標非常明確,顯然是自己這邊走漏了風聲,虎蹲炮雖然砸死不了多少人,但估計再這樣下去,花花兒就要派人過來奪權了。
平沙洲水道很窄,平沙洲的伏兵更是攜帶了數量眾多的火箭和投石機,若宋軍進入平沙洲水道,在兩岸夾攻和自己水師的衝擊之下,宋軍必然會潰敗,自己簡直就不費絲毫功夫。
該死的,究竟是誰走漏了訊息?想不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林再興。
“大人,這是幹什麼?”赤古一臉怒氣的看著楊盛,恨不得用狼牙棒把他砸死:“我蒙古帝國的勇士,難道就是這樣的毫無還手之力嗎?難道就是這樣眼睜睜的可憐的被該死的虎蹲炮砸死?”
“千戶大人稍安勿躁,宋軍很快就沒有虎蹲炮了,現在又是雨季,虎蹲炮引不起大火,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