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顯得格外安靜。
突然間,山林響起一陣雜亂的震動,遠處的官道,塵土飛揚,震動聲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響,突然間,一陣嘶叫徹底打怕了安靜的官道。
“怎麼回事?”張遠之還在為李響逃脫之事煩惱,自己弟弟受那人義釋之恩,現在還對自己的冷漠無情耿耿於懷;自己寶寶女兒更是被那人放了兩次,現在對那人念念不忘;自己也不對勁,要不是小菁大喊了一聲,自己在弩箭之下就算不死也非得重傷,算下來又是放了自己一命,而更加離譜的是自己這個被放之人卻率兵攻打紹熙府,要取他的命。
就算攻下了紹熙府又如何?張遠之搖了搖頭,戰爭最重要的是人而不是地盤,紹熙府沒有了,但只要那人還在,照樣還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現在也就只希望那人趕緊回到紹熙府乖乖受死,不過想到這個理由,自己也按不住發笑。
不過,宋廷上的相公,什麼事都做得出,那人棄城而逃,估計就算逃得性命,日後也必定受到宋廷處置,這也算是自己安穩自己了。
正是這煩惱之際,前鋒騎兵竟然停了想下來。
千戶鐵宗堂氣喘吁吁來到中軍,見張遠之一臉不悅,連忙告罪,道:“大人,前方路上有一個巨大的白色木牌擋住了去路,木牌上寫著‘危險莫近’四個大字,遠遠就可以看到,末將擔心又是漢人的詭計,所以才讓騎兵停了下來。”
張遠之瞪了鐵宗堂一眼,道:“能有什麼詭計,還不是設些伏兵?難道前營沒有派出探子嗎?”
“有,有的。”鐵宗堂遲疑,道:“可是派了幾波探子都沒有回來,恐怕是被漢人伏擊,所以就再也不敢放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