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韃子應該就在附近,張遠之打的好主意,想賺了我們之後,再領軍攻佔紹熙府,取大人的狗命。”呂武憤憤不平,想大人還好心放了張遠毅呢?
“哦,是人命。”呂武一個恍惚,幫蒙古帝國丞相史天星、蒙古帝國平章元帥花花兒說了一句實話,特別是張遠之,估計都想馬上把李響扔進長江了。
“大人,你就怎麼想到韃子會找你麻煩?”梁武腦子大,但話多,愛學好問。
李響兩眼泛白:“我都把韃子得罪透了,殺丞相的小兒子,毀他們的攻城銳器,又賺了他們的水師,他們能不生氣嗎?”
“再說一字城修好之後,四川兩城相互得不到支援,韃子圍困四川也好幾年了,估計到了摘果子的時候了,他們又不是笨蛋,他們摘果子的時候肯定是擔心有人搬他的梯子。”
“哦,大人就是搬梯子的人?”梁武恍然大悟,反倒是李紀、呂武若有所思。
李響接著道:“可惜韃子不懂,戰爭之道,唯隨機應變而已,等得他掃光枝葉,大樹又要長成了。”
“韃子之所以找我麻煩,唯義氣也。”李響得意笑了笑,自己也算牽制了韃子的部分兵力,拖延了韃子攻城的時間,希望朝廷裡的相公掙點氣吧。
“就是不知道郭哥魯這小子弄成怎樣了?”李響雙腳踢了馬肚子,迎風衝去:“弟兄們,跟老子去找韃子麻煩!”
李紀看著向打了雞血的李響,笑了笑也跟上去,反觀梁武等人,嗷嗷仰天長嘯。
此時的郭哥魯,苦著臉看著鋪天蓋地的騎兵。
“指揮使大人,”騎兵副指揮朱文武指著遠方,道:“看來李響這小子算是把韃子得罪透了,這浩浩蕩蕩的騎兵看起來可不簡單。”
“朱老,”郭哥魯雖然是騎兵指揮使,弩弓軍飛蝗軍指揮使,但對老人朱文武保持了足夠的尊敬:“是不是有點擔心?”
“鬼才不擔心。”朱文武有點惱火,這能不擔心嗎?靜塞軍成軍不久,訓練不足,只有三百人的騎軍去拖延兩千騎兵,三千步卒,尚有若干水師?
而且更重要的是,對方並不是菜鳥,無論是張遠之部還是史天星的援軍,莫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自己三百小子,還不夠別人塞牙縫。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郭哥魯臉帶笑意,道:“朱老,李大人這十六字經,可有點意思啊。”
朱文武也不由點頭,道:“可不止有點意思這麼簡單。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的,想當初偷襲史天星部,也沒見他鬼靈精怪的啊。”
郭哥魯可是紹熙府軍的新人,不敢對領導評價,趕緊轉移話題,道:“土炸彈都埋好了嗎?”
“指揮使放心。”朱文武拍拍胸口,道:“留下來都是當地的鬼精靈,地形非常熟悉,就算是兩條腿也能跑過張遠之的四條腿。”
“不過,我騎軍真的要拿張遠之騎兵出氣嗎?”朱文武有點不解的看著郭哥魯,道:“史天星部援兵都是步卒?”
言下之意,騎兵打步兵還有點優勢,但未經訓練成軍的靜塞軍,跟張遠之的百戰老兵組成的騎兵比,差距何止萬倍?
“朱老,”郭哥魯笑了笑,道:“朱老認為,戰馬最怕的是什麼?”
“聲音?”朱文武明白過來,土炸彈殺傷力不行,但聲響巨大,對於進入埋伏圈的戰馬來說,驚恐肯定是會的。
“還有呢?”郭哥魯笑意更濃了。
“還有?”朱文武覺得自己的腦瓜都轉不過來了。
郭哥魯道:“凡牲畜都怕火啊,這要是晚上起了大火,非把這些該死的助紂為虐的畜生嚇唬嚇唬。”
“大人那十六字經,”郭哥魯意味深長,道:“可不是簡單的十六個字。”
“大人,張千戶救了回來?”千戶鐵宗堂遠遠看到張遠之過來,迎了上去。
“宗堂,馬上讓騎兵出發。”張遠之連氣也不喘,著急吩咐道。
鐵宗堂愣了下:“那是否要通知丞相的援兵?”
“嗯。”張遠之點頭,原本自己出兵襲擊紹熙府,自然用不著史天星插手,只是這老小子前段時間失去了攻城巨炮,怕大汗責怪,說什麼也要插一腿過來。
鐵宗堂原本就不善於言詞,於是不再說話,讓護衛舉起帥旗,安靜的騎兵突然熱鬧起來,吶喊聲,吆喝聲和戰馬的嘶叫聲,亂成一團。
張遠之皺了皺眉,蒙古韃子軍紀很不好,自己雖然費了不少心機整頓,但一旦出征,不少老兵還是恢復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