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八十兩。”楊無敵顧不得噁心,看到兇狠的韃子已經快要接近船舷。
左手用力一推,雙腳用力一蹬,身體竟然向著甲板撲過去,藉助剛才殺的那個蒙古漢軍的血,向著蒙古韃子滑過去。手握狼牙棒的韃子,哪裡見過這樣的法子,手中的狼牙棒向著楊無敵砸過去。
“啊”,韃子一聲慘叫,只見楊無敵已經滑到腳下,手中的大刀藉助滑過來的力道利索的砍斷了韃子的雙腳。
韃子失去了雙腳哪裡還能站得聞,“嘭”的一聲掉在甲板上,手中的狼牙棒也直愣愣的向著楊無敵砸去。
“奶奶的,三個。”楊無敵雙腳用力一蹬,竟然直接向著船舷衝過去,狼牙棒險險的落在他身後。
眾人哪裡見過這麼兇狠的打法,一下子竟然沒有回過神來。
張小菁著急的看著依然濃黑的夜,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就像自己被爹爹逼著做女紅一樣。如果時間如戰馬,她恨不得用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打在它身上。
“哈哈,聽到吧,聽到吧。”花花兒得意的笑了笑:“聽到號角了吧,我蒙古帝國的勇士們已經突破了宋軍的前鋒了。”
“漢人,兩條腿哪裡是四條腿的對手。”花花兒暗中高興,其實宋軍比蒙古人要蠢得多了,每次都想水陸齊發,你奶奶的也不想一下,陸上能打得過我蒙古帝國的騎兵嗎?
張小菁側耳聽了一下,長江之右果然傳來洪亮的號角聲。蒙古人以號角聲做指揮,每一聲號角聲都有不同的含義,這隻有高層的將領才懂。張小菁雖然跟從父親已久,卻也聽不出什麼意思。
“楊盛也攻進去了。”花花兒舔了舔嘴巴,可惜不是陸地,他只能站在高高的舟船上觀望,偶爾有幾條不知死活的宋軍戰船過來騷擾,無一不是被船上的弓箭射得稀巴爛,趕緊逃命。
張小菁接花花兒的圓筒,仔細看了一圈,只見長江之上,蒙古帝國的戰船與宋軍戰船已經纏鬥在一起,哪裡還分得清蒙古水師還是宋軍水師,至於那人,絕對是找不到了。
“希望那人不在。”張小菁心中有點著急:“花叔叔,我看楊盛本領也稀疏得很,現在兩軍纏鬥在一起,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要不,我們去助那漢狗一臂之力,也好體現花叔叔你的不偏不倚嘛。到時漢狗知道花叔叔的心意,以後還不是對花叔叔死心塌地。”
見花花兒有點意動,接著道:“我蒙古帝國精銳的水師都在保護花叔叔和小菁了,到時算功勞他們必然要少算一份,這樣對他們來說多不公平。”
“而且,小菁看到我們的舟船要比宋軍的大得多,上了戰場我們不和宋軍戰船接觸也就罷了,到時橫衝直撞也把宋軍的戰船撞翻。”
“小菁還真是一個刁難小公主。”躲在戰場後看熱鬧向來不是花花兒的習慣,見張小菁說得也有道理,又怕這樣下去說不定還真給宋軍佔了便宜,到時即使自己勝利了也損失不少,還不如上去助那狗奴隸一臂之力,不過卻不放心道:“不過小菁公主得答應你花叔叔決定不出船艙?”
“當然,小菁向來都是聽話乖巧,花叔叔你就放心。”張小菁趕緊打包票。
不說這話還好,聽了之後花花兒眼皮卻猛跳起來,這“聽話乖巧”說得太自然了,自然得就像假的一樣。
“花叔叔,你看。”張小菁臉色變了變,連忙把手中的圓筒遞給花花兒,不敢相信問道:“怎麼宋軍向來都是這樣厲害的嗎?”
花花兒趕緊接過圓筒,卻驚呆了。
只見部分戰船上,宋軍刀斧手跳過船隻,在己方的甲板上鬥了起來,宋軍人人不畏死,即使是一個人面對幾個人也不咻,死死的和蒙古帝國的勇士纏鬥起來。
幸好蒙古帝國的水師還佔有優勢,往往兩艘戰船夾擊一艘宋軍戰船,縱使這樣,也看得花花兒心驚膽跳。
“殺,殺。”花花兒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也顧不得自己頭暈腦脹。
再這樣下去,估計老子就要跳長江了,花花兒看著纏鬥在一起的戰場,心裡有幾分懼意,覺得很陌生。
漫天的戰船,交織混戰在一起,慘叫聲,驚呼聲,吶喊聲,甚至哭泣聲,還有那浪花拍打著戰船的聲音,如一首雜亂無章的歌曲匯入林再興的大腦。
宋軍水師面對比自己強大得多的蒙古水師,依然是頑強,依然是很不畏死亡。
“撞過去,給老子撞過去。”林再興沉著氣,臉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凝重,雖然是黑夜,但舟船的位置依然很清晰,受到了蒙古水師的特別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