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突入防線騎兵打亂陣型,如洪水奔騰而至的騎兵瞬間撞擊在長矛兵上,這下子長矛兵怎麼還能抵擋得住,一旦缺口開啟就不能合攏。
林峰還沒有來得及收攏士兵,奔騰而至的騎兵已經向著他衝了過來。林峰見狀,身體一矮,手中的大刀直接向著馬腿砍去。
戰馬速度很快,馬上的蒙古騎兵雖然看到林峰手中的大刀砍向馬腿,但竟然來不及躲閃,直愣愣的衝向大刀。
大刀雖然砍中了戰馬,但由於戰馬速度實在太快,竟然沒有被大刀砍斷。
戰馬受痛,“嘶嘶”的昂天慘叫,馬上的騎兵借勢側身跳了下來,手中長戟卻藉著跳下來的力道,向正被戰馬力道震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地上的林峰掃過去。
此時的林峰,握刀的右手被力道震得發麻,哪裡還能抵擋長戟,只好一個翻身,狼狽的向後滾去。
“砰”的一聲,林峰還沒站起來,只覺得身體在空中飛揚,奔騰而至的戰馬,直接把林峰撞擊得飛了起來。
“就這樣了嗎?”林峰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呸”,落地的蒙古騎士再也不看林峰一眼,撿起一把鋒利的大刀走到受傷的戰馬身邊,皺了皺眉頭,然後把手中的大刀捅進了戰馬的脖子。
與其讓受傷的戰馬疼死,還不如讓它少受點痛苦,巴音用力握緊手中的長戟,轉頭向著宋軍長矛兵衝去。
這是他的戰場,這是他的命運,或許有一天,自己如這受傷的戰馬一般,再也站不起來,他卻寧願被這鋒利的大刀砍下頭顱。
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受傷之後在別人面前搖頭擺尾而生。這就是他的命運。
眼看長矛兵如紙一般被撕破,突然一陣整齊的呼喊響起來:“臨陣退縮者,殺,膽怯不前者,殺,棄械投降者,殺。”
一個高大的莽漢,如龍捲風般而至,發出如雷般的怒吼。
轟隆炮的聲音,卻沒有給楊盛帶來更多的驚喜,楊盛看著前方對峙的宋軍水師,眼裡已經充滿了悲哀,戰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意料之外,他感到無力,感到慌張。
命運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蒙古帝國更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國度,沒有大宋的仁慈,沒有大宋的博愛,在大宋如寶貝一般的讀書人,在蒙古帝國卻是最下等的包衣奴隸,在大宋豐衣足食可以養活一家人的禁軍,在蒙古帝國只是一個只憑繳獲掠奪而生的行屍走肉一般的劊子手。
他不知道他是對還是錯,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沒有選擇,不是生就是死,這是他的命運。
宋軍雖然是有備而來,不但虎蹲炮準備充足,就連車弩也不少,在強勁的車弩目前,準備不足的蒙古水師,只有捱打的份上,或許自己真應該像那蒙古韃子一般,直接殺過去就是了,我還計劃什麼陰謀?老子這不是自己無事找事嗎?死貧道不如死貧僧。
蒙古水師雖然也有部分戰船是繳獲宋軍的戰船改建而來,但由於工藝不足,車弩缺乏維修,射程卻比不上對方的車弩。
弩箭的威力可不低於普通的霹靂炮,霹靂炮看起來光鮮,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再加上楊盛之前又準備了大量的水龍,所以效果並不是很明顯。楊盛發現,宋軍新裝備的一種炮,那威力才叫大,已經讓蒙古帝國計程車兵傷亡慘重。
但車弩不同,車弩射程遠在霹靂炮之上,威力強勁,而且車弩跟容易控制,準頭也比霹靂炮要高,往往射中一個士卒就是整個人被穿透,慘不忍睹。
“大人。”赤古看著身邊被弩箭射穿一個大窟窿的侍衛,臉色蒼白:“這就是大人的計劃?”
“讓我蒙古帝國英勇的勇士被活活屠殺,這就是大人的計劃。”赤古厲聲道:“我一定要在花花兒大人面前告你,如果大人再沒有行動,恐怕就用不著大人了。”
楊盛這才沒有了脾氣,赤古也真的把自己殺了,自己恐怕也只能在地府上喊冤枉,至於花花兒會不會處置赤古,楊盛一點信心也沒有,慌張拱手,道:“大人,大人,宋軍顯然是要引我軍出平沙洲,在下怕宋軍有計謀,擔不起責任啊。”
“我呸,”赤古推了推楊盛:“宋軍能有什麼計謀?宋軍能有什麼計謀?就算有又怎樣了?我蒙古帝國的勇士有哪個是貪生怕死之輩。”
“有也就是你們這些怕死的奴隸。”赤古握著長刀的右手血管暴露:“再遲疑,老子殺了你再向花花兒大人請罪。”
蒙古人能說到做到,楊盛勉強道:“萬一大人責怪?”
“老子一力承當也就是了。”赤古鄙視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