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李揚一顆心不由的提了起來,同時也難免恨得牙癢癢,這定是張明陽那廝從中搗的鬼,倘若自己真的被趕出國子監,也絕對不能任他逍遙自在!
“為何不回答本官的問題?”眼見李揚站在那裡不說話,陸逸夫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李揚也不狡辯,抬頭道:“事情確實是這個樣子的,為了學生能來國子監讀書,家父把店鋪、田地都賣了,那一萬兩銀子都是東挪西借湊齊的。每每想到這件事情,學生都覺得虧欠父親甚多,若是不能出人頭地的話,實在是無顏回去見他老人家。”雖然這話有些裝可憐的意味,卻也是李揚心中真是的想法,望子成龍,莫過於此了。
聽了他這一番話,陸逸夫也難免動容。不過臉色依舊冷峻,問道:“如此說來你的學業只怕不是很好吧,否則你父親又怎會東挪西借一萬兩送你來讀書呢。”
“李揚啊,日後課業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隨時都可以來問本官。”輕輕的一句話,可是把李揚激動的夠嗆,若是真的得到了陸逸夫的親自教導,那可就等於他的半個門生了,以後自己的前途可就真的是一片光明瞭。
“謝大人抬愛,學生必定更加努力讀書,絕不辜負您的期望。”順杆子往上爬可是李揚的拿手好戲,這是立刻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很誠懇,極其誠懇。
“呵呵,學以致用,我國子監的目的是為朝廷培養有用之才,可不是為了培養些只能做學問的儒生,所以你也不要太看重四書五經上的學問,而是把精力放在如何處理政務之上,這才是以後報效朝廷所需要的。”
宦海沉浮二十餘年,陸逸夫早已深刻的認識到了所謂的聖人之言只不過是大家在朝堂之上辯論時所要引證的東西,而作為一名能替皇上分憂又能得到百姓擁戴的官員,靠的卻是自己的政務能力。
這句話絕對說到了李揚的心坎之上,趕緊點頭道:“學生謹遵大人教誨。”
“嗯,這樣就好。那你可有什麼讓自己更加了解朝政,學習如何處理政務的方法?”這個問題自從陸逸夫就任國子監祭酒之時便充斥在他的腦海中,現在的國子監學習氛圍雖然濃烈,但針對的卻都是些死板的四書五經,而對於這些多數要踏入官場的學子來說嚴重缺少了政務能力的鍛鍊。
一人計短,這麼長時間的思考,陸逸夫也沒能想出一個培養國子監監生處理政務能力的辦法。年輕人心思活絡,這李揚看上去就知道是個有見地的學子,說不定他還真的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這個問題對於李揚來說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大學的時候學校為了培養學生的社會實踐能力,經常搞一些辯論會或者是模擬職場之類的活動,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李揚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學生卻是有些想法。不過學識低微,若有差錯,還請您多多指正才是。”
陸逸夫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李揚還真有些辦法,按耐住心中的高興,微笑道:“呵呵,你說吧。”
“大人,熟話說熟能生巧,很多科舉及第的學子也都是為官數載之後才慢慢積累下處理政務的能力,所以要想讓我們國子監的學子能提前擁有處理政務的能力,最好不過的辦法就是透過做些事情來達到。”說話說一半,再多說的話那可就是完整的辦法了,如何還能給陸逸夫留下指正的機會呢。
不過這也足夠了,聽了他這話,陸逸夫只覺得茅塞頓開,對呀,自己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嘛!
連連點頭,陸逸夫很是高興的笑道:“說的不錯,這處理政務的能力靠的就是日積月累,沒有其他捷徑可走啊。看來本官的向皇上建議讓我國子監的學子出去任個差事好好歷練一番才是啊。”
李揚一愣,這不正是後世的實習嗎?不過這就相當於還沒學會走便想學跑了,沒有充足的理論經驗,單靠短時間裡在外實習,更本就收不到太大的效果。
想到這裡,李揚不由得焦急起來,自己還打算著靠著辯論賽力壓群雄更上一層樓呢,倘若真的成了這樣,那可就不好玩了。
就在這時又聽得陸逸夫自言自語道:“不妥,眾監生學業繁重,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歷練,而這處理政務的能力也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積累下來的啊。”
皺眉半天,陸逸夫也沒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眼見如此,李揚試著說道:“大人,為何不能在國子監裡歷練呢?”
陸逸夫一怔,不解道:“在這裡歷練?這恐怕不行吧,不能處理些政務,如何能積累經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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