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依舊過著自己閒暇的日子,上課慵懶的睡睡覺,回到寢舍則精神抖擻的教育阿丙和肖大有,既然要賺銀子,那業務素質一定要過硬,總不能凡事都讓自己親自操刀上陣吧。
“所謂的廣告啊,簡而言之就是廣而告之,把一間很普通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變成人盡皆知,這樣說,你們倆明白嗎?”李揚坐在床上對著像兩個小學生一樣抱著小本本專心聽他講課的肖大有康丙為說道。
“哦,這樣啊,那不就是很散播謠言一樣的道理嘛。”肖大有恍然大悟道。
聽了這話,李揚腦門立刻黑線密佈,豎子不可教也!“散佈謠言是造謠生事採用的手段,是把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或是歪曲事實。而咱們的廣而告之則是把一件原本就存在的,有健康向上意義,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宣傳出去,讓更多的人瞭解它,兩樣事物看似異曲同工,但從本質上來說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這件事情可不小,自己教他們廣告的手段是為大康的廣大人民群眾謀福祉的,而不是讓他們學會之後搞些歪門邪道,所以必須在剛開始的時候就斷絕了他們邪惡的念頭。
“哦,這樣啊,那李兄你繼續。”說著,肖大有同康丙為一起埋頭疾書,就見筆尖掠過之處留下這樣的文字:廣而告之旨在宣傳好事,如造謠生事等慎用,但有需要,亦可使用。
對於廣告,李揚也是略通皮毛,但這已經完全可以讓肖大有和康丙為用崇敬的眼神仰視他了。
期待已久的休息日再次到來,雖然昨晚學習到深夜認真鞏固了這幾日李揚講解的廣告知識,但三人卻是毫無倦意,天色微亮便爬了起來,帶著這幾日精心編寫的自我介紹小手冊,腳步匆匆的出了國子監。
清晨的北京城難得安靜,除了一大清早便出門蹲在牆根等著找些活計養家餬口的匠人們,剩下的便是些一早便進城的近郊菜農,前者哈欠連天,後者則是低頭忙碌,根本沒人大聲喧譁。
“李兄,咱們是不是出門有點太早了啊,你看附近商鋪都還沒有開門呢?”一路行下來,連一家開門營業的商鋪也沒有,肖大有滿腔激情漸漸消耗殆盡。
“想賺銀子,就得拿出誠懇的態度來,等會兒我們找一家比較大的店鋪後在門外,這不就體現出咱們的誠意了嘛。”李揚一邊兩隻眼睛四處踅摸著,一邊出言打氣道。【△網w ww.Ai Qu xs.】
現在三人之間的關係基本就他的一言堂了,現在他這麼一說,肖大有隻好打起精神繼續向前走。
“李兄,你看這間當鋪如何?”康丙為指著左前方的一間鋪子說道。李揚抬頭一看,上書‘鴻運當鋪’四字的旗幟掛在門口,細細看了一下,臨街五間屋子應該都是一家,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就它了,走。”
這一等便是近半個時辰,就在三人坐在門口昏昏欲睡之時,伴隨著由低到高的哈欠聲店門緩緩開啟。
“呀!”靠在門上的肖大有隻覺背後一空直接仰倒在地,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開門的夥計也不知道門外竟然還有人,被他這一聲叫下了一大跳,直接蹦起來向後躍去。
雙腳落地,夥計已經隱約的搞明白了怎麼回事,如果不出所料,一定又是那個不長眼的乞丐在自家門前睡覺。想到這裡不由大怒道:“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在我鴻運當鋪門前睡覺,討打不成?”
肖大有是個十分在乎自己形象的人,直接躺倒在地已經覺得很難為情了,這時一聽身後竟然還有人在罵自己不長眼的東西,立刻來了脾氣,雙手撐地站起身來,身上的灰塵也顧不得拍打,直接瞪眼喝道:“小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肖二少何時成了不長眼的東西!”
夥計不由一噎,這才看清來人一襲儒衫,如何會是乞丐。急忙換上謙卑的笑容說道:“呦,小的眼拙,該打,該打。”說著,抬起手來輕輕地在臉頰之上印了兩下,一臉地道的奴才相。
這樣懲罰哪裡能解得了肖二少的怒氣,正要開口繼續教訓他就被李揚扯了一下。“這位小二哥,請問掌櫃的可在?”
李揚滿臉和善的笑容,落在夥計眼中卻成了另一番意味,原來是幾個窮書生啊,來典當東西竟然還敢如此張狂。
臉色瞬間變化,就連有些彎曲的腰桿也挺直了。“找掌櫃的什麼事啊,若是典當東西的話先拿出來看看,要知道我們鴻運當鋪可不是什麼爛東西都要的,如果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話,我還是奉勸幾位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吧。”
夥計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