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這一點肖大有和康丙為二人也能想得到。肖大有立刻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諂媚道:“李兄,到時候小弟堅決擁護你的方法,你看是不是你和別人爭論的時候,讓小弟也效些微薄之力?”
“是啊李兄,咱們三兄弟齊心協力,一定可以力壓群雄的。”一旁的康丙為也跟著應和道,這人完完全全的悶騷型,雖然不會刻意的去出風頭,但是隨風而上還是非常樂意的。
“沒問題,誰讓咱們三人親如兄弟呢。”李揚滿口答應,自己火了也不能虧待了兄弟,順手拉他們一把也是自己這個做老大應該做的。
“好大哥,以後有啥髒活累活全部交給小弟和阿丙就是!”一見他答應,肖大有立刻就表了忠心,只要自己能大出風頭,這些不都是小事嘛!
“唉,這可如何是好。”陸逸夫徹夜閱卷,千篇一律東西早已讓他性情暴躁不已,心中更是擔心不已,這些答卷雖然文字華麗,但大多卻空洞無力舊調重彈,偶爾哪有麼一兩篇出些新意,但卻是隻言片語,甚至是一筆帶過,沒有把這個新意凸顯出來。這麼多學子都是這樣的水平,陸逸夫豈能不擔心,這樣的人去做父母官,能否造福於民實在是不好說啊。
揉了揉發脹的額頭,陸逸夫強打起精神來繼續閱卷,順手拿起一張看了兩句,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份答卷正是肖大有這位李揚口中人才給出的答案,雖然寥寥數語,卻突出了一個‘打’字。這是法家的的套路,雖不可取,但卻是行之有效的辦法,只是一旦尺度把握不住,極有可能惹出亂子來。
有了這麼一段插曲,陸逸夫的精神好了不少,記下這個名字又拿起了一份答卷來,正是李揚的那一部分。
李揚的答卷雖然沒有肖大有那麼簡練,卻是讓陸逸夫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
“好,好一個重稅惡霸富豪,輕稅貧困百姓,善待商戶的策略!”太過興奮,陸逸夫竟然站起身來在屋子裡團團轉了起來。
李揚的文章自然不光這麼一點東西,他先是闡述了按不同人群課以不同的納稅比例,而後大叫生財之道,在最後又提出了自己的思想,那便是開源,這才是保證稅收不斷增加的唯一手段。而農戶的稅收受田畝限制,想要增長太多已無可能,所以要想開源的話只能在商戶的身上打主意。當然,這個主意不是採取手段壓榨商戶利益,而是為他們提供一定範圍內的便利,讓他們的生意蓬勃發展,到時財源廣進,同樣的納稅比例繳納的稅銀卻更多。這樣一來,地方稅收必定節節攀升。
轉了幾圈下來,陸逸夫漸漸冷靜下來,心裡也徹底明白了李揚的意思,這那裡是完成稅收,分明就是有心搞改革啊。不過無論如何,他能有這份見地,實在是難能可怪,這樣的人才不為國效力,那絕對是一種浪費。
第二天,肖大有早早起床,不知道從哪裡整了點皂角出來洗起了頭髮,備用的一套儒衫也拿出來仔仔細細的穿在了身上。
“大有,你這麼費心思的打扮準備幹什麼啊?”康丙為不解地問道。
“笨,如果我猜得不錯,祭酒大人一定會趁熱打鐵今日就舉行辯論會的,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能不好好打扮一番呢?到時隨著李兄劍指八方力壓群豪,唯有如此完美的形象才能夠烘托出我肖大有笑傲國子監的氣勢來。”肖大有一臉的得意的說道。
康丙為白眼一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麼好,隨他風騷的得瑟去吧。
陸逸夫確實急於看看李揚這個辦法好處,昨日已經吩咐教授們今日歇課,帶領各個年級的學子們觀賞這次別開生面的大辯論,出於實驗目的,這次的考試只有李揚他們幾十個參加,所以這辯論會組織起來倒也簡單。
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昨日看了李揚那份答卷的陸逸夫也是心情大好,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眾學子的視線當中。
“學生拜見祭酒大人!”談不少山呼海嘯,但聲音也是整齊劃一,頗有氣勢。
“呵呵,好。”陸逸夫很和善的抬了抬手,要不是這身衣服,李揚一定會以為他是後世學校校長前來視察新生軍訓。
陸逸夫到場,擔任司儀的一名老教授清了清嗓子,上前搖頭晃腦說了起來。老教授絕對是個高手,一直從孔夫子誕生開始講起,囉囉嗦嗦噴了三兩口水講到了當今皇上求賢若渴的事情,接著話鋒一轉終於回到了今天的正題。“各位學子,今日陸大人別開生面組織了這次的辯論,希望大家把你們的才學充分顯示出來,同時要在辯論之時認識自己的不足,學習別人的長處,好啦,開始吧。”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