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德放下茶杯,點了點頭道:“不用客氣,坐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李響恭敬道:“多謝大人。”
呂文德似是見到李響臉上的古怪之色,微微一笑。
李響這才有時間觀察起呂文德,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這句話用在呂文德身上卻再也適合不過,也難怪呂詩雅長得也是漂亮絕倫,不禁出口讚道:“大人比以前更帥了!”
呂文德一怔,“帥?”
李響恍然,目前人們給“帥”字的定義還是元帥、統帥的意思,乃名詞,而不像後世演變成了形容詞,忙解釋道:“就是大人比以前更好看了。”說完才苦笑,看來不知不覺中已深受小丫頭的影響,卻有些男女不分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呂文德輕皺眉頭,雙眼瞪著李響。
李響乾笑,連連道:“是風采更勝往昔,風采更勝往昔。”心裡暗自擦了把汗。
有時候他曾仔細琢磨過,呂文德如此對他照顧有佳,第一點恐怕是因為當初他去獻計的緣故,呂文德心中起了愛才之意,而第二點就要牽扯到他與呂詩雅的關係了,呂文德對呂詩雅向來疼愛有嘉,對他也算是愛屋及烏吧!
呂文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什麼虛話來顯張他對李響的恩德。
李響沉吟片刻,又道:“不過,晚輩還有一事相求,請大人應允。”
呂文德捋了捋額下幾屢長鬚,道:“說來聽聽。”
李響看了看他臉色,猶豫了下,才壯著膽子道:“呂小姐才貌雙全,晚輩仰慕已久,想求為正室,請大人準允。”
呂文德不置可否,道:“婚姻大事,雖然自古以為多由父母做主,但本官卻不想過多幹涉後輩之事,你若能讓小女點頭,本官自然不會從中阻攔。”
然後李響又與呂文德說了一些軍政方面的事情,這才被安排在呂府住下。
來到到後院,環兒正忙著佈置房間,見他回來,只是盈盈一笑,繼續鋪著床褥。
環兒走過來,柔聲道:“公子,你的房間收拾好了,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李響見她滿頭大汗,水綠色的長裙更是像被水侵過一般。
環兒見李響雙眼怔怔地盯住她,一奇,順著他的眼光也看去,待看清時,小臉頓時爬滿紅暈,“嚶”的一聲呻吟,轉過身去,跺了跺腳,嗔道:“公子!”
環兒雖轉過身去,殊不知雖然掩蓋了前面,可後面卻又露出來。
李響直覺鼻子一熱,頓時有股熱流流出。
李響“啊”了一聲,狼狽向外跑出。環兒尚且揹著的身子,咋聽到李響跑了,哪還顧得羞澀,連忙轉過身,只看見李響向外跑出的身影,空中還甩出一抹血珠兒。
環兒也跟著“啊”的一聲驚呼,身型慌亂的向外追去。
夜,繁星點點,詩雅當空。
花園前的長廊之上,環兒依偎在李響懷裡,手拿一方錦帕,小心的替他擦拭著鼻血,李響嘿嘿一笑,雙臂穿她的纖腰,放到她的背之上。
“公...公子,你...你先...別動。”環兒喘吁吁,星眸有些迷離。
李響繼續滑動著雙手,猶自道:“美人在懷,我又非那柳下惠,怎能忍住不動。”心中忍不住將環兒與趙夢瑤相比,或許是經常鍛鍊的緣故,趙夢瑤身姿矯健,蠻腰上沒有絲毫贅肉,而反觀環兒則不一樣,環兒的性格給他溫柔,身子雖纖弱嬌小,卻有種江南女子的風韻,但卻讓人忍不住摟進懷裡呵護。
環兒俏臉通紅,顫抖的右手終於替李響擦去最後一抹鼻血,渾身似再也無力氣般,靠在他懷裡,秋波迷離,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李響正待有所動作,非常不識趣的趙二卻在這時走了過來,道:“大人,一個自稱是呂府上的下人送來請柬!”
環兒俏面更是羞紅,死命的把頭往李響懷裡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李響也氣了個半死,都說近朱者赤,趙二已經跟他數月之久,怎麼還不開竅呢!訕訕的把手抽了出來,接過請柬,眼看趙二還不識趣的站在那裡不走,只好提醒道:“趙二啊,這麼晚了你快去睡覺吧,要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趙二撓撓頭,憨道:“我一向是晚睡早起的。”
李響咬牙,瞪了他一眼,訓斥道:“那今天就換成早睡。”
趙二看了看不敢抬頭的環兒,又看看大人氣的發白的面孔,終於明白了一點,乾笑著摸了摸頭,顧不得向大人告辭,轉過身,一溜煙跑的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