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苦笑,暗自心急,唉吆,我的媳婦哎,都這時候了,你倒害起羞來了,忙扯了她一把。
呂詩雅臻首輕抬,嗔了他一眼,用蚊子般地聲音說道:“女兒想清楚了。”
呂文德喟然長嘆,道:“你娘臨終前讓我不要干涉你的終身大事,由你自己做主,既然你如此執著,為父也不會違揹你孃的意思,你自己決定就是,只要你日後不後悔就行。”
呂詩雅眼圈一紅,盈盈下拜道:“謝爹爹成全。”
呂文德似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般,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輕鬆,揮揮手道:“下去吧!”
呂詩雅瞅了眼一旁的李響,默默退了出去。
李響雖然知道那位從未見過面的丈母孃走的太早,卻因為怕呂詩雅傷情,從來沒問過有關她孃的事情,此時只聽的雲裡霧裡,又見呂文德並沒讓他走,只好站著不動。
呂詩雅走後,呂文德才看了他一眼,露出個頗有深意的笑容,道:“本事不小,以前我倒是小看你了,既然我女兒沒意見,那我也不反對你們的婚事,那些三聘六禮什麼的能免的就免了,別搞的太麻煩,只要你日後能善待詩雅,我就放心了。”
李響樂的嘴都快歪了,有個這麼開明的岳丈還真是件愉快的事情。
呂文德沒讓他高興多久,很快就話風一轉道:“先別高興的太早,你也應該知道,詩雅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你們想要成親,還要讓皇上點頭才行。”
李響苦著個臉,道:“這個,岳父大人,這是為何?”
呂文德肚中腹誹,這小子話轉的到挺快,剛才還叫伯父,現在就成岳父了,臉皮之厚恐怕比起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惶多讓,想了想,道:“老夫知道公主殿下對你也有意吧?如果皇上有意招你做駙馬,那老夫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所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必須要有皇上的首肯,詩雅才能嫁與你。”
李響立刻把心都提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公主殿下其實對他的愛慕,這的確是一個問題呢!要讓呂詩雅搶了公主的駙馬,只怕公主就不答應,當然他知道現在皇帝是不想公主嫁給他的。不過他還是問道:“那皇上那邊怎麼辦?”
呂文德皺了皺眉頭,看了他一眼,李響乾笑道:“小婿失禮,岳父大人見諒。”
呂文德卻揮了揮手,道:“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只要你不在肚中罵我就行了。”
李響一驚,慌忙道:“小婿豈敢罵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可不要冤枉小婿啊,要是被詩雅知道了,小婿以後恐怕就永無寧日了。”要委屈有多委屈。
呂文德懶得再和他廢話,道:“行了,行了,在我面前就收起你那一套來吧。皇上對你也甚為看重,只不過有相國從中作梗,我們不能被他抓住了把柄,否則死無葬身之地呀,你與詩雅的事情,老夫沒意見,不過此事還得等一等,當今皇上乃是中興之主,最大的願望便是收復中原萬里河山,到時你只需酌情應對就是。”
李響心下嘀咕,就這些?還沒我知道的多,理宗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自己多少也有些瞭解,呂文德說了等於沒說,眼看呂文德的臉色似再無興趣對他提點,知道再問也恐怕問不出什麼來,索性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頓了頓,小心的瞅了眼呂文德,吱吱嗚嗚地道:“咳,小婿還有一事,請岳父大人應允。”
呂文德抿了口香茗,斜著眼不耐煩地道:“你還有什麼事,趕緊說出來,我還有公事要處理呢!”
李響如今有求於人,確是不敢對呂文德有任何怒色,更何況呂文德還是他的岳父,臉色尷尬,道:“小婿還有幾名紅顏知己,小婿想在迎娶詩雅之時,一齊將她們給娶了。”
呂文德眉頭輕蹙,打量著神色不安,滿臉尷尬的李響,諷刺道:“沒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還是個風流種子?”
李響面頰通紅,有些不好意思。
呂文德擺擺手,道:“行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納一個妾而已,這等小事你不用問我。只要皇上那邊首肯了,這些老夫都沒有意見”
李響咳了咳,搓了搓手,才道:“不是妾,是妻。”
呂文德眉宇一皺,常言雖說是三妻四妾,但是一般都是隻有一個正妻,小妾幾個倒無所謂。正妻在家中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就如他一般,自從妻子死後,他雖然仍在納妾,但卻沒一個成為妻子的。妻子和小妾不僅是稱呼上的迥異,更是地位上差距。
見李響正用期盼的眼神瞧著自己,呂文德沉吟道:“你的家事我也不想多管,只要小女不受欺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