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詩雅低頭沉思不語,她本就是聰慧女子,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李響話裡的意思,只是意思雖明白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她接受,她認為其中彷彿缺少了些什麼。
李響看著呂詩雅避而不答,內心失望,罷了,順其自然吧,抑鬱之下已失去再繼續交談的心情,拱手道:“在下已無它事,家中甚忙,就此告辭。”說完竟不再看呂詩雅的臉色,掉頭向門口走去,身影不覺間有些黯然。
出得呂詩雅的閨房,李響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後他用出苦肉計居然又失敗了,呂詩雅並沒有叫住他;從他一開始告訴呂詩雅說他將要“遠行”,短時間恐怕見不到她了,此第一計:苦肉計,可惜呂詩雅只露出了些許失望之意而已;之後他又大膽暗示了他的人生信條,意思是告訴呂詩雅要敢於面對自己的感情,放鬆內心,不用顧及他人,此為第二計:偷樑換柱之計,意有教唆引導之意,可惜又失敗了;在最後他又用出了苦肉計,結果..........
李響有些明白,古代女人大凡都奉行孔孟思想,不過,作為21世紀的現代人,他心裡卻有些不舒服。
後世評論,孔孟思想雖然對當時的社會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但在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盛極一時的中華民族也被孔子那套所謂的儒家禮教閹割的沒有了半分血性,任由外族欺凌,尤其對婦女的壓迫更是嚴苛到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雖然儒家禮教對女子的嚴苛讓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但不得不說,孔子對女人的那一套禮教對婦女來說實在是極不公平。
秦漢時期,大漢民族威震四夷,令胡夷聞風喪膽,自先秦至漢末,生活在北方大草原上的胡夷不敢踏足中原半步,先後有王剪、李牧、衛青、霍去病等數多名將出塞北伐,打的胡夷望風而逃,不敢窺視中原大好河山。
然秦漢過後,日漸興盛起來的儒家思想卻把大漢民族閹割的比太監還太監,到了兩宋時期,大漢民族則變成了一個沒有半分血性的奴才,空有中原大好江山,卻也只能拱手相送。
如果說秦漢時期的大漢民族是一隻猛虎,那麼現在的大漢民族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下賤,任由那些孔武有力的嫖客蹂躪的毫無反抗之力。以至到了數百年後,中華泱泱大國卻要飽受八國聯軍的侵略,受盡西方列強的欺壓。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並不想改變什麼,只是作為一個骨子裡還有幾分血性的漢人,他能看著大漢民族被外族欺凌卻視而不見麼?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不管是女真、契丹,還是蒙古、西夏、吐蕃,這些少數民族的人口加起來還不到漢人的十分之一,然而就因為大漢民族被那所謂的儒家禮教閹割成了沒有半分血性的奴才,所以才被一個小小的女真欺負的不敢有半分脾氣。
改變這種狀況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徹底的激發大漢民族那好戰的秉性,如果能激起漢人骨子裡的血性,別說區區的一個女真,就算重現秦漢時的天威也不是妄想。
然而想做到這一點卻是何其之難,正向他曾說過的:任重而道遠。
李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他不會放棄,所以他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次日上午,在呂文德派來的一隊士兵的保護下,李響和呂文德手下的火炮營郎將王寶川一行人乘坐四輛馬車緩緩地從東門而出,離開了山城,向北邊的合川而去,火炮營就駐紮在那裡,有千餘人,火炮一百門,火箭炮三十門。
東門城牆上,呂詩雅一襲青衣白衫迎風而立,風姿仍是那般絕代芳華。
望著城門外官道上漸漸消逝的馬車,呂詩雅柳眉輕皺,眉宇間黯然,眼神中閃過淡淡哀愁與不捨。
小竹仍穿著那套紫衣,小小的身段立於呂詩雅一側,為小姐擋著吹來的寒風,她茫然的看著遠處的馬車,知道車裡面坐著的是那個壞蛋,本想勸小姐幾句,只是看著小姐有些哀傷的臉龐,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口。
合川位於重慶府東北方向,距山城有八十里之遙,快馬加鞭只需一個時辰即到。
來到火炮營,李響的馬車出現在視野內時,早已等的望眼欲穿、兩腿發軟、昏昏欲睡的火炮營副將立刻精神一振,大聲道:“大人來了,站好,快點給我站好。”
查過了武庫後,正在寨前校場檢閱士卒。就算是幾里之外的人,也能聽到前面的如山呼喝。
上千人齊聲大喝,響遏行雲,就連營房的窗戶也簌簌而抖,李響聽得大笑:“王將軍實心眼,怕是逼得下面的兄弟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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