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圖說得高興,對高娃誇耀說:“對了,四娘你知道麼,探子們還回報說,李家父子在紹熙府弄出了很多奇怪的玩意,沒想到那些炮比咱們的厲害很多,如此一來,咱們攻蜀就不得小心了?”
高娃:“是啊,還是等大汗的命令吧。”
格日圖樂呵呵地笑道:“對對,對。還是四娘深知我心,本帥原先的打算是……”
天氣還是和昨天一樣陰沉,冰冷的寒風叫號著到處肆虐,尋找每一處可以鑽入的縫隙,意圖帶走窮人們破爛衣衫內身體中很少的一點熱量,半分憐憫心也沒有。
看來老天爺一時半會不可能變臉了,天色根本就沒有那怕是一點好轉的跡象。
戰船在己時初接上李響和趙二他們的那一刻起,後部的鐵筒煙囪上就冒起淡淡的黑煙,開始升火為三個作為鍋爐的深鼎蓄汽。
安置好受傷未愈的四個人到下面的艙房歇息,叫人將十來個年輕人帶到另一間房後,趙一引著眾人來到最上一層船樓的艙房內。
這裡燃著兩個取暖的石炭爐,薄紙糊的窗門緊閉,透入些許勉強能看清房內人物的光線。屋內暖洋洋的甚是宜人,剛與李響一起從冷風中坐快船趕來,現在躲在屋角的趙二舒服得大打哈欠,閉上眼睛低頭伏到膝頭上昏昏欲睡。
趙一用手指沾茶水在小桌上划動,詳細地把江州城內的情況講了一遍,信心十足地說:“大艦正停在入江口外相候,等我們一到即可回頭。”
李響:“現在還是再接著商量一下,萬一玉雅落到蒙軍們的手中,我們因要救玉雅和格日圖起了衝突,應該如何救人,救了人之後又怎麼安全退走。”
另坐在一面的趙二點頭贊同:“不錯,這才是當務之急。大人,我看不如這樣,讓人先去與格日圖的人交割,收到錢後再向他們探探口風,打聽玉雅姑娘的下落。只有證實她確實的下落,我們才能著手謀劃救人及其後的應變之策。”
李響無論是神情和語氣都顯得十分擔心:“最好的結果是玉雅沒落到他們這些人手中,否則,已經五天的時間過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呢。若玉雅果真是被他們擄去,而又不肯放人的話,即使雙方的力量相差懸殊,也只好與他們放手一拼硬搶了。”
趙二:“大人不必太過擔心,我們只要探清玉雅姑娘在何處,出其不意的下手搶奪,人到手後立即撤走,在此地與他們硬碰硬地打起來,也未必會毫無勝算。最起碼,退回到船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稍為一頓後,趙二接著安慰李響說:“依這些天從俘虜口中問出的情況看,格日圖的上萬騎軍被我們收拾了近千人馬後,僅有不到一萬留在老營,其他的都被派出去和另幾支打糧軍一起四出搶劫還沒回來。我們一旦與格日圖打起來的話,相信全身而退還是大有可能的。若是在退路上安排好炮隊接應,那就有七八成的把握。”
趙二取過一塊抹布擦掉桌上的水漬,也用手指沾茶水在桌上畫,一邊對李響說:“你看,江安城外到此地除了運河堤岸可以並馳兩三匹馬外,還有幾條比田埂大不了多少的小路,其餘全是深可及膝的水田,只有近河這一里多不到二里地是可以跑馬的河灘沙地。我的打算是……”
聽完趙二的計劃,李響緊緊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一些,仍有些擔心地說:“趙二,若是格日圖的蒙軍用上弓箭,我們毫無防護的護衛隊和炮兵豈不是要吃大虧?”
趙二笑道:“若是沒有這些炮船,你這話倒是沒有說錯。但有了這炮船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我們可以利用船上的艙房為掩護,與蒙軍隔水相抗。試問當今的弓箭,能和我們用鋼弩射出的火箭、虎蹲炮等相提並論麼,除非他們能搬來弩床或採用火攻。”
“而且,我們的護衛隊和水戰隊有了虎蹲炮,是能夠以一當十,若是隔水遠攻,就算是以一當百、當千都大有可能。此處的地勢雖然平坦,利於騎軍作戰,但卻因有灌溉溝渠縱錯、水田又多的關係,戰馬不便行動,既便在田裡跑得起來,也不能很快達到衝刺的速度,對我們步軍所佔的優勢不是十分大。若格日圖用步軍來與我們較量,還沒等他們衝到短兵相接的近前,就要被我們的虎蹲炮先消滅一部分,再稍近些又有鋼弩可對其大量殺傷,有命衝到近前,再攀爬到船上來與我們拼博的怕是不會有了。”
聽到趙二和趙一都是一樣的說法,李響長身而起大聲說:“另外兩小隊親衛留給你們,利用他們的火銃比箭射遠的優勢,放到最關重要的地方,以防萬一。”
趙二一把拉住李響,大聲說:“不行,你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