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父子在臨安城生活了十幾年,也置辦了不少物件,這倒是讓雪兒、秀娥和三娘都給忙得壞了,一件都捨不得丟下,恨不得將小院給搬上馬車帶走。
當然,最為寶貴的還是床下的埋藏著的那口裝滿白銀的箱子,那是李康多年來的積蓄,如果要裝上車帶走,肯定是不太方便,可繼續留在院子裡,就連雪兒都放心不下,特別是雪兒那著急的模樣幾乎要落下淚來。
“你這丫頭,莫不成將咱們李府隨身帶走?”李響笑著拍了拍雪兒的肩膀。其實李響倒是能夠將整個宅子都帶走,裝在他身體裡面的超級3d印表機裡面,一點問題都沒有,只不過這座宅子並不會賣,等他們離開後,會讓隔壁的王家代為照看。
李響知道這臨安城裡的房子老值錢了,那就跟後世的首都房價差不多,這樣一所不算小的宅子,要是放在後世起碼值上千萬,即使在大宋,那也得值數百上千兩銀子呢。
“少爺,我們還會回來嗎?”雪兒仰頭看著李響,眼睛裡都是淚珠兒打轉,她已經把李府當成了家,少爺就是她的唯一依靠,所以雪兒是打定主意要跟著少爺去榮德縣的,而秀娥和三娘則會跟在老爺的身邊。
李響笑著在雪兒臉上捏了捏,“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回來了,這麼多的銀子帶在身上,很是不方便,倒不如留在此處,讓王家代為看管宅子,必定是無事的。”
知道李響要走了,玉如小丫頭也是哭得唏裡嘩啦的,這兩天都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眼睛都哭腫了。因為她知道這一別,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四川離這臨安城那麼遠,而且還有蒙古韃子威脅,小姑娘很是不放心,不過聖旨都下來了,誰敢違抗?
這時候玉如也跑了過來,徑直撲進李響的懷中,抽動著肩膀,傷心地道:“李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不在玉如的身邊,玉如就不快樂!”
李響撫著她的香肩,柔聲道:“玉如妹妹,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的!等打跑了蒙古韃子,咱們大宋的百姓都過上了好日子,我們再在這裡相會!”
“可是,李哥哥,你走了之後,就沒有人給玉如講故事,也沒有人陪玉如鬥地主了!人家好捨不得你走!”玉如哭泣著道。
一旁的眾人都看得傷感不已,特別是玉如的父母,看著女兒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就知道女兒是徹底愛上了李家的少年郎,雖然他們也很願意讓李響做他們的女婿,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成了!
玉如的母親柳氏,輕輕地把玉如拉開,安慰道:“如兒,別太傷心了!你李響哥哥,這是去上任,要造福一方的!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不要耽誤了他們的行程!”
看著李響他們離開,玉如大急,揮舞著手臂連連開口道,“李哥哥,你一定要回來看玉如啊!”只見她白皙精緻的小臉泛出了一道紅霞,眼淚也是止不住地流。
李響、李康都是揮手向他們告別,李康走到玉如父親的身邊道:“王兄,拜託了!”
玉如的父親也是一臉的不捨,點頭沉聲道:“放心吧,李兄!我們都會等你們回來的!”
看著自家的宅子慢慢地退後,李響也不禁感慨萬千!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著哭得傷心的玉如,李響心裡也是明白,小丫頭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李康僱了兩輛馬車,也是輕裝簡從了,就帶上了一些隨身的衣物,還有雪兒、秀娥、三娘她們,甚至連一個護衛都沒有。
胡亂的吃了些從巷口酒樓買來的菜餚,日頭剛過了正午,一家人輕車簡行的朝著臨安城外駛去。
馬車出了城門時,陣陣馬蹄踏地聲傳來,李響掀開車簾望去,卻見幾個錦衣玉袍的公子哥打馬而過,身後跟著幾十個家丁,呼嘯而過,捲風遠去。
“別人好生的風光氣派,如今我也算是一縣的父母官,父親更是知府了,為從五品官員,可為何這般的落魄寒酸?”李響心中想道。
不過雪兒卻是掩嘴輕笑,玉手指向一旁還未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的道邊百姓,“那不過是仗著家中權勢的飛揚跋扈之輩,即便是風光了,也讓百姓覺得厭惡乃至憎恨!”
秀娥也忙點著頭附和起來,“雪兒說得對,他們不過是些吃喝玩樂之徒,怎能與老爺和少爺相提並論!”
“好生厲害的嘴兒。”李響笑著道了一句,放下車窗簾布,很快便過了城門,兩車朝西急行而去。
還未行出片刻,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車中正給兩位少女說著故事的李響止住了聲,還未挑開車簾瞧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