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點頭道:“嗯,這個獵人要麼是太過善良不忍與人爭執,要麼是沒把握完全取了過來,因此才想出這種方法。”
玉如搖了搖頭道:“都不是。這獵人是太在意這隻鹿了,他雖然有可能完全爭取過來,卻無法承受完全失去。”說到此處,玉如稍做猶豫,終於忍不住又道:“詩雅姐正是這個獵人。”
李響聽得大吃一驚,失聲道:“不可能,詩雅怎會是這個獵人?冰雪更不會是那個農夫!”
玉如搖頭道:“我也沒說冰雪姐就是那個農夫。”
李響啞然,不由得已是出了一身汗,急道:“詩雅真是胡鬧,我這就過去跟她說明白了。”正待拔腿就走,忽又停步問道:“玉如,你是怎麼知道的?”
玉如看到李響停住了腳步,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又道:“冰雪姐是當今丞相之女,而詩雅姐姐卻出身於一個山中獵戶家中,這其間自然有著天大的差別,況且你現在已算得上是朝中官員,日後難免要在官場中與人交往,雖說你現在淡泊名利,可時間長了卻是什麼都會變的。”
李響此時已完全明白玉如所說的意思,再想起呂詩雅自從見到史冰雪後的一些所作所為,也與玉如所說甚為吻合,至於現在幾人成了好朋友,卻也是有目共睹。雖說後世的女子們根本不可能想出此種方法,但宋時的情況又是另一回事了,難道玉如所說的都是真的?李響此時心亂如麻,又想不出個頭緒來,口中“嗯”了一聲,便茫然地轉身向門外走去。剛走得幾步,忽然聽到身後玉如的聲音:“你說……一個男人,會同時喜歡幾個女子嗎?”
李響回頭一看,卻見玉如正站在門內,手扶窗格,月光下看她蹙眉凝目,面露憂鬱之色,李響知道她仍是關心著呂詩雅與史冰雪之事,心想玉如這丫頭也對我如此關心,可又該如何回答呢,按理說宋朝的女子是不會問及此類問題的,他心煩意亂之極,當下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有人三妻四妾也閤家歡樂,有人只娶一妻卻鬱悶無比,估計也是因人而易吧,但感情這種東西畢竟是自私的,又豈能與人分享。”
玉如聽得“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此時已近秋天,晚上已有些涼爽,看著天空繁星點點,李響不由得想起了製作的望遠鏡,頓時心中一凜,如今自己大事尚未完成,幾百名學者已紛紛忙碌起來,新的技術層出不窮,如今自己卻為這些兒女私情所困,實非大丈夫所為,不由得豪氣頓生,忽然說道:“玉如,你再幫我印些東西吧,明日要急用呢。”說著,李響一回頭,卻見門已徐徐關閉。
玉如聽得李響突然呼喚自己,不由得又探出頭來問道:“有什麼要印寫呢?”李響笑道:“你隨我來,我已將要印的內容做了標記。”話音未落,又是吃了一驚,只見玉如低垂著頭,但月光下卻分明看到晶瑩的淚珠從她眼中悄然滴落。
玉如此時也覺失態,邊往回走邊道:“既然如此,你先找書去吧,我準備一下就來。”
李響見狀大急,緊隨了上去問道:“玉如,你這又是怎麼了?”
玉如聽他語氣甚急,輕笑道:“沒什麼,只是剛才那個故事讓我想起我爹孃了。”李響聽得將信將疑,仍是覺得有些擔心,伸出手放在玉如肩膀將她轉了過來,卻見玉如此時雖然紅著眼睛,卻又是笑容滿面,李響頓時放下心來,笑道:“沒事就好,如果以後再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定不要憋在心裡,這裡又沒外人,講出來自然就會痛快些了。”
玉如看他先前急切的神色,顯然對自己的關心之極,後又轉為欣慰之色,卻是自真心,她再也忍不住,終於失聲哭了出來。
呂詩雅此時已有些坐立不安,飯還沒有吃完便拉著玉如走了出去。玉如看到呂詩雅面帶紅暈,又一言不地拉著自己只管走路,笑問道:“詩雅姐,哦不,詩雅嫂子,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呂詩雅聽得玉如如此稱呼,更是大羞,停下了腳步問道:“玉如,你怎麼就開始叫我嫂子了?人是不是一成親就會變老的?”
玉如忍不住又笑道:“哪裡呀,你現在還只是個小姑娘呢。不過一旦嫁了人之後,想的事情也就多了些,不僅如此,你以後還要相夫教子呢。”
呂詩雅聽得怔怔出神,自言自語道:“相夫教子……這倒也不難。”忽又問道:“玉如,你害怕生小孩嗎?聽說很嚇人的。”
玉如臉上一紅,低聲道:“我又沒生過小孩,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呢。應該是……沒事吧。”說著,又忍不住笑道:“如果我比你先生小孩,自然會告訴你一些方法的,只是恐怕你等不及了,我要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