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去釣魚?李哥哥,帶我和玉如一起去吧!”呂詩雅聽說要去釣魚,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待在家中畫那些機械零件的圖紙了。
李響笑道:“今日雖說是釣魚,其實是丞相有事相商,詩雅你還是別去了。再說,貴妃不是要召你入宮說話的麼?”
呂詩雅笑道:“那是在明天。”
李響道:“明天很快就到了。你還是先準備一下,如果貴妃一高興,說不定又會嘗你一些什麼好玩的東西了。”
呂詩雅搖頭道:“貴妃娘娘嘗的都是些胭脂、口紅什麼的,又不好玩。”如此說著,已知道今日不能跟著李響一同前去了,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李響笑道:“其實要好玩的東西麼,我倒想起一件事來。前幾日我請範大人制造一件好玩的東西,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便會做好了。”又道:“現在不許問,到時就知道了。”
呂詩雅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現在不問,到時有驚喜。”李響點頭微笑,轉身出了走了出去。趙二等人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一行人直奔西湖而去。
近一年以來,李響已養成了在馬車上思考問題的習慣。其實,他也已感覺到自己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兩年之前,任何一個十七八歲的人,都不會有如此多的心事,也許每天都、玩遊戲、又或是上起點看些小說。但此時李響每日忙得不亦樂乎,早已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發展大宋工業和經濟上了。即使在當時的宋朝,像他這種年齡,也很少有人會如此勞神。李響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老了,儘管他只有二十歲不到。
李響雖然多少猜到一些,但也僅是猜測而已。也許朝庭對於百姓的統制主要是靠文人,而非武將吧。李響這樣想道。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馬車終於在西湖南岸邊上停了下來,此處距淨慈寺已是不遠。淨慈寺是杭州西湖歷史上四大古剎之一,因為寺內鐘聲宏亮,‘南屏晚鐘’成為西湖十景之一。然而這座寺院屢毀屢建,前幾年的一次大火,淨慈寺也未倖免。現在的寺宇、山門、鐘樓、後殿,都是近兩年才重新修改起來的,又重新鑄造了一口重達一百多公斤的銅鐘,當然這也是臨安這兩年鑄造的最後一座大鐘了。
對於淨茲寺,李響了解得並不多,只知道有個《南屏鍾晚》的詩,那也是明朝的人寫的了,至於趙樸初寫的《妙法蓮花經》,更是七百多年後的事了。李響對於這種人文景觀不感興趣,因此只想了一會兒,便將其拋在腦後了。
此時,丁大全等人早已經到了。李響遠遠望去,只見丁大全坐在湖邊,另有幾人也陪在一旁,其中兩人他是認識的。
李響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已走得近了些,此時再仔細一看,只見湖邊的草地上鋪了一張做工頗為精緻的草蓆,丁大全端坐在草蓆上,手中握著魚杆,正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湖面。陸玉看到李響,微微點頭,卻並未說話,顯然不想打擾了丁大全。李響也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在一旁邊等候便可。
又過了一會兒,丁大全始終端坐在席上,就連姿勢也未曾變過一下。此時湖面水平如鏡,那浮子飄在水面上,彷彿與湖水融為了一體,半點也未有動靜。李響看得驚訝,心想此處的魚並不算少,為何過了近十分鐘,仍然未有魚前來咬鉤呢?難道丞相也在學姜子牙直鉤垂釣?姜子牙釣了一個皇帝,丞相又在釣誰呢?難道是我?
正在此時,浮子微微一動,李響心中大急,正想提醒一下,只見丁大全將魚杆忽地揚起,旁邊早已有人將魚鉤拿了起來,略一檢視,低道:“丞相,釣餌又不見了。”
丁大全嘆了一聲,不再多言,又轉向李響笑道:“老夫專心垂釣,竟然沒有覺賢侄已經來了。不過今天似乎運氣不太好,尚未有魚上鉤。”
此時,已有人拿過來另一根魚杆遞與李響。李響連忙謝過,心想今日丞相在此釣魚,其餘人等都站在一旁,而我剛一過來,馬上就有人送上魚杆,看來竟然像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了,忙道:“晚輩不釣魚已有……一些時日了,恐怕今日會讓丞相見笑了。”
丁大全笑道:“賢侄不妨一試,今日的魚極是難釣。”說著,已是左手拿著釣鉤,右手輕揚魚杆,隨即左手一鬆,穩穩定地將魚鉤甩入湖中。
李響也跟著一陣手忙腳亂,將魚鉤放到身後,雙手持杆,只聽‘嗖’的一聲,魚杆筆直地從頭頂甩了出去,魚鉤遠遠地落入湖中。只是他這一下力道不輕,竟然將平靜的湖水蕩起一陣劇烈的波紋,久久方才散去。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李響已是起杆兩次,卻一無所獲。丁大全笑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