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響撓了撓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朱文武,只見朱文武遞過來一個小小的黑乎乎的東西,道:“好東西,吞了,不要咬破。”
李響見朱文武遞過來,看清楚了,是肉條。
“這個?”李響臉色大變,雙手緊緊抓住朱文武,恐怕他是看電視看得多了,估計是想到什麼割肉求生之類了。
“蛇肉。”朱文武頭也不回,李響看著他喉嚨努力的動了動。
李響覺得自己的肚子彷彿打翻了江河一般翻滾,“呃”的一聲幹吐,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別吐。”趙一突然開口,低聲道:“這東西最滋補,以前我和大哥流落時就常常以這東西為生。”
李響假裝狠狠的把手中的蛇肉放進嘴巴里,努力的嚥了下去,其實這只是障眼法,他將這蛇肉放進身體裡的超級3d印表機了,有這東西就是好,不用吃這種噁心的東西。因為他有超級3d印表機,可以列印出美味的食物來,可惜的是不能公開,否則他們也不用吃這蛇肉了。
“嗯,味道還不錯。”李響勉強的笑了笑:“至少挺鮮美的,大想你也吃點,大家都吃點。”
“也沒多少。”朱文武突然接過話,道:“估計也就只有這條笨蛇了,其他畜牲想跑進這地窖裡也不容易,估計這本來就是它的窩。”
眾人相視看了一眼,突然輕輕的笑了笑,共生死同富貴,勿相忘。李響喃喃的想著。
生吃蛇肉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眾人花了不少時間好好“消化”“消化”,等肚子裡翻滾的腥味淡了下來,李響才問道:“老朱,這段時間實在難為你了,我李響真愧對大家啊,愧對大家啊。”
朱文武拍了拍李響的肩膀,無論這個敦實的漢子名譽再廣,但都只是江湖上的事,真正上了戰場當不了真,任誰到了戰場見了死人,看著自己日久相處的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都會經歷這混沌的一關,或許過了就好,過了才能成為真正的戰士而不是勇士。
“都已經五天了。”劉大想挪了挪腳,地窖不大,他的腳都已經擱在李響的肚皮上了:“狗日的蒙古人,咱們也就不過幹掉了一箇中書丞相史天星的小兒子,又不是幹了蒙哥那小子的娘,用得著追得這麼兇嗎?”
眾人笑了笑,大家都是男人,而且都是沒有老婆的好男人,說些不鹹不淡的話倒也沒有人不習慣,而且當兵的本來就是粗漢子,誰管得了誰。
雖然以李響為尊,但朱文武年紀最長,早已經過了逛窯子的年齡,搖了搖頭,道:“不過這段時間,蒙古人的騎兵已經少了很多,有時候一兩個時辰也不見有蒙古騎兵路過。”
眾人想了想,畢竟看到生的希望,誰又願意死在地窖裡。
“這裡是金沙河防線,這裡是蒙古的進攻防線,這裡是史天星部的大營。”李響推開劉大想的臭腳,在地上畫了幾道線路:“或許蒙古人的方向都放在這裡。”
李響其實已經透過黃蜂無人機掌握了蒙古人的動向。
眾人順著李響的手指:“西北?”
“正是。”
“狗日的蒙古人怎麼也不見消停。”楊文揉了揉眼睛,幾天前蒙古人大營方向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爆炸,爆炸引發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夜。
但就是這次之後,防線上的蒙古人就像被驢子踢了腦瓜一般一刻也不消停,雖然沒有真正的攻城,但是每分每刻都有蒙古人的騎兵在城門前晃悠,有時候人多點,有時候人少的,甚至有時候一個牌頭的蒙古人也敢到城門附近撒野,要不是自己極力壓制,恐怕城內那些打了雞血的兄弟,估計都要出城跟蒙古人拼命了。
畢竟幾年來,蒙古人向來安靜,如果不是長相和漢人截然不同,楊文甚至都認為這些蒙古人只不過是自己的遠房親戚,偶爾過來大宋逛逛街,然後拜訪拜訪一下親朋好友。
僅此而已。
“大人莫急。”副將張世傑大聲道:“蒙古兵如此瘋狂無禮,末將思量莫非有兩點。”
見楊文點頭,張世傑繼續說道:“第一點,蒙古將領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準備,這些士兵只是過來試探大人的反應。但目前看來,這點可能性不大,看蒙古騎兵不但不成編隊,而且來回疾風,恐怕是另有任務。”
“這樣,末將就可以肯定蒙古騎兵為第二點而來。”張世傑略微提高聲音,儘量讓多數計程車兵聽到:“李大人等不但完成了大人的任務,甚至有可能超額完成,而且逃得了性命,末將認為這些蒙古騎兵僅僅是為了追捕李大人等而來。”
“呼哇,呼哇。